第15章我要殺了你
大學城的校園論壇上這幾天像炸開了鍋似的,熱鬧非凡。
尤其是平時人氣就頗高的生活八卦板塊,前幾頁幾乎全是有關李逍塵的熱帖。
從“夢幻舞步戲耍混混流氓的炫酷視頻”到“憂鬱王子阿塵哥與美女學生會會長之間不得不說的那點私密事(附高清獨家絕版照,有圖有真相)”,各種賺足眼球的標題都快把這個版塊擠爆了。
尤其是那張親吻額頭的不雅照,更是被大學城各大高校的大學生們廣為流傳,奉為經典。
跟帖的同學們情緒高漲,樂此不疲地圍繞著李逍塵這個核心人物,熱烈議論著。
其內容也是五花八門。大多是衝著那張不雅照去的。
“你看阿塵哥這架勢,多有明星範兒。這手法,多嫻熟專業。這眼神,多憂鬱迷人。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老手。”
“致阿塵哥——你的眼眸,燦若星辰;你的肩膀,寬闊溫暖;你的肌肉,虯結剛勁;你的皮毛,刀槍不入。啊!你修長的手指,不彈奏鋼琴的時候,大多都在溫柔輕撫著才女佳人。憂鬱王子啊,你比白雪公主她老伴更貼近生活,平易近人。俺們這旮旯的女生老喜歡你了!俺們為你如癡如狂!”
“你們不要忽略了女主角,好不好?阿塵哥的魅力有多大,主要還得看他身邊女人。這美女我怎麼瞧著有點像《非誠勿擾》範偉的那個女秘書?”
“那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會長,本校姿色排名第二的美女!也不擦亮你的金魚眼瞧瞧,不是極品美女,我們阿塵哥能看得上嗎?”
這言論一出,馬上有人在下麵跟帖。
“胡扯。我也是梅氏管理學院的學生,好伐?什麼本校排名第二?論臉蛋,論身材,論氣質,阿塵哥身邊的那個姓薑的美女哪差了?她絕對能跟秦語菲拚個鼻青臉腫,你死我活。”
“什嘛?阿塵哥身邊還有一個絕色美女,還能跟秦語菲一較高下?求圖片!無圖無真相!”
“你們這幫人實在用心險惡,居然妄圖製造‘兩個女神’的格局來挑戰‘秦語菲女神’的不朽神話。我們必須堅持‘一個女神’的基本思想並貫徹落實,絕不能因為一些流言蜚語而動搖了心中的信念。在此,我謹代表大學城全體教工學生對你們致以最強烈的譴責!並且,我必須對你們做出最嚴厲的警告:任何想要分裂人民群眾至高無上的女神信仰的做法,都是不得人心的!最終都注定要失敗的!”
“現在是神馬情況?我又被代表了?”
……
就這樣,梅氏管理學院和給水排水工程專業的關注度在短短的一天之內,便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不少同學戲言,一定要努力學習,爭取轉到這個一直被人們視為大冷門的專業。
理由是——每天膜拜阿塵哥,複習考試不掛科。
“李逍塵”這個名字,也被廣大同學們人肉搜索著。
有人翻出往事,說以前那個被封禁的“兼職男友啟事”,就是李逍塵寫的。
也有人爆料,校門口徒手震壞價值五百萬的蘭博基尼跑車,也是他的手筆。
更有人寫出了“為人不識李逍塵,縱稱色狼也枉然”的驚人句子。
而一位自稱是唐瑤閨蜜的不明id,則對論壇的種種言詞怒斥不休。並聲稱,唐瑤現在很受傷,還一度曾有自殺的傾向。
她還懇請大家口下留情,嘴上積德,不要再拿這事來取樂。
除了不雅照外,另一個亮點就是彭教授的猥瑣行徑。
不光是梅氏管理學院,整個大學城的女生都對這個道貌岸然、衣冠禽獸的彭教授憤怒不已。
斥責教師素質每況愈下的同時,更有不少人曝光彭教授曾私底下跟一些女大學生有過寡廉鮮恥的齷齪交易。
彭教授利用手中職權,處處為難女學生,甚至還做出威脅:如果不給他潛規則一下,就扣除她們的學分,給以更“厲害”的處罰。
據說已經有好幾個女大學生被他糟蹋了。
昔日醜事一曝光,女生們更加同仇敵愾,聯名上書,要求學校罷免這種毫無師德、玷汙教師這個神聖職業的惡心人渣。
詭異的是,一天之後,校園論壇上與李逍塵有關的圖片和視頻,全部被刪除了,禁止上傳。
可關於他的帖子和一大堆留言回複,卻安然無恙。
除此之外,梅氏管理學院對這次的事件做出了相應的處罰:
彭教授暫時停薪,待校方查清楚整個事情的始末之後,再行定奪。
給予學生會會長唐瑤警告處分並通報批評。
出人意料的是,鬧出了這等事,李逍塵不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被學校嘉獎——免除他今後在梅氏管理學院的一切學雜費,直到他畢業為止。
通過薑蜜兒的手機登上校園論壇,看到這些消息後,李逍塵一連幾天,都沒去學校上課,隻待在家,專心臨摹符篆。
等這次事件漸漸平息,李逍塵才硬著頭皮,回到學校。
滿以為日子久了,一切都將成為往事,隨風淡去。
誰知道,他剛一走進教室,就引起了一陣狂躁的喧嘩。
許多女生見了他以後,不住竊竊私語。言談之間,時不時還有笑聲傳出。
男生們則用一種敬仰的眼神對他行注目禮。
李逍塵鬼頭鬼腦地四下瞄了幾眼,確定唐瑤不在這個教室,才如釋負重地坐到最後一排。
沒過多久,就陸陸續續有女生將色彩不一的各種信封遞到他桌前。
她們的表情或羞澀,或曖昧,或嬌媚,或火辣……
還有的女生遞完信封之後,誇張地尖叫一聲,捂著通紅的臉頰,跑出教室。
李逍塵搖頭苦笑著,隨手拆開一個粉紅色的信封。隻見邊裝了一封信。
打開來看,原來是封情書。
“憂鬱王子,我好喜歡你。你那剛毅的臉型,威武的麵龐,完美的身材以及從骨子散發出的那股無與倫比的男子漢氣概,都讓我情不自禁地為你著迷。隻要一想起你紳士般的英姿,我就會心如鹿撞,幾欲昏厥。我已經無法再忍受這份摧心裂肺的相思。請接受我對你的心意。今天中午……”
“在情侶雙樹下等你。”最後的這聲音不是李逍塵發出的。
他回頭一看,駭得一屁股從凳子上跌下來。
“唐、唐唐唐……唐瑤!嗨、嗨嗨嗨你、你好啊!”因為過度驚訝,李逍塵不受控製地結巴起來。
唐瑤神色平靜地坐到他旁邊,目視前方,做了個深呼吸,以正常的語調說道:“說吧,你想怎麼補償我?這可不是請我打幾局魔獸就可以搞定的。”
李逍塵擦了擦冒出來的冷汗,爬回位子。嘴角抽動了幾下,勉強拉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事情有、有點複雜,請先聽我……”
“我不要聽你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雖然不知道你對我做了什麼,但是你讓我以後怎麼在學校待下去?你說啊!”
唐瑤一把抓著李逍塵的衣領,頓時暴走,氣得七竅冒煙:“平時給我惹那麼多麻煩也就罷了。這一回,絕對絕對絕對不原諒你!”
李逍塵非常抱歉地垂下頭,道:“對不起,我……”
“道歉要有用的話,世界上就不會有戰爭了!你這混蛋,還我清譽!呀啊——我要殺了你!”失去理智的唐瑤忽地把李逍塵的雙手交叉在他身前。
她大叫一聲,以迅捷無比的動作瞬間將李逍塵重重摔到地上。
隻聽轟的一聲,整個教室都顫抖起來。
附近一名同學看著這招數,驚詫得合不攏嘴:“這、這不是傳說中的神技……十字交叉雙手反縛鎖腕大背摔嗎?”
李逍塵摔倒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坑。附近的地板磚碎裂得不成樣子。
見了這情景,眾人都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在心感慨道:唐瑤發起飆來,比張飛還生猛啊。也就是阿塵哥能撐得住。換做別的男生,誰能受得了啊!
其實李逍塵若沒有真氣護體,早就被摔得滿地都是了。
“看什麼看!”唐瑤瞪著這群圍觀黨,“有那閑工夫八卦,還不如把你們的眼角膜全部挖出來,捐助失明兒童!”
說完,唐瑤一把將李逍塵從地上拽起,摔回位子上,雙手叉腰,怒道:“全都是你幹的好事!你害我名譽盡毀,清白不複。有什麼遺言就盡管說出來。但我絕對不會照辦!”
李逍塵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你還讓我說遺言幹嘛?”
“那是因為看在我們同為校友的份上,特別給你的恩賜,好讓你死個痛快!”唐瑤抓狂地撓了撓頭,指著李逍塵,“你竟然還敢笑!不許笑!嚴肅點!你不知道我正準備殺你嗎?”
“好好,我不笑,不笑。”李逍塵勉強把笑意憋會肚子,舉手投降,小心試探著問道:“如果小的願意對這件事負責,你能稍微饒了我的狗命麼?”
“哼!就算你去北極赤身臥冰嚐熊膽,超高難度後仰空翻轉體七千二百度,外加劈叉三萬八千下,再跪地割腕、抹脖子、泣血求饒一億六千七百二十萬次,也休想讓我饒了你!你這個大混……等等,你剛才說什麼?”
李逍塵強笑道:“我說我願意負責。”
“你要負什麼責?你又願意負什麼責?”唐瑤的口氣登時一軟。
她本來打定主意要把李逍塵五馬分屍,閹割三百萬次,以泄心頭之恨。
可現在一聽他說願意負責,自己怎麼卻不爭氣地把醞釀已久的狂暴態度放下了呢?
最糾結的是,心居然還隱隱有一絲竊喜。
盡管如此,唐瑤仍舊鐵著臉,努力裝出一副怒不可遏的可怕模樣。
李逍塵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如果你願意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那麼你想讓我怎麼負責,我就怎麼負責。”
你想讓我怎麼負責,我就怎麼負責!
“哇——”這話激得一眾圍觀同學體內的八卦熱血瞬間沸騰。眼睛燃燒著熊熊的熾熱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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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好吧我負責
“阿塵哥,我支持你!是爺們就娶了人家!”
“不行啊,阿塵哥還有個漂亮女仆呢。啊咧?今天怎麼沒見她人?”
“怕什麼!俗話說得好。家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隻要始終堅持把家外彩旗控製在‘一麵’這個數量上,相信我們的唐大美女會理解的。”
“胡說!阿塵哥是那種花心的人嗎?現代道德敗壞全是因為你們這些無恥的花心男人而引起的!做女人就要有誌氣。要當就當大的,幹嘛要做小三?”
“哇哦,說得好,鼓掌鼓掌!寧為玉碎,不做小三。姐妹們,不爭饅頭爭口氣啊!”
“對對,支持唐瑤!堅決要當紅旗,斬斷家外彩旗!不做小三!不做小三!”
李逍塵恨不得把這些閑得蛋疼的家夥全都扔出去。
他拉著唐瑤,邊往外走,邊說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
唐瑤一把甩開李逍塵的手,哼了一聲,說道:“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有話不能直接說嗎?省得他們又七嘴八舌,編排我們。”
圍觀黨們不約而同地點頭道:“對!我們一起為你們做見證!”
李逍塵攤了攤手,一副“你不介意,我就無所謂”的樣子。
反正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了,還能更糟麼?
唐瑤忽然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好,我們還是出去說。”
說著,她反拉起李逍塵,走出了教室。
找了個沒人的林蔭小道,唐瑤停下腳步,轉身對李逍塵說道:“你說你願意負責是吧?我有一件事要你辦。”
李逍塵誠懇地說道:“隻要我能做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你那個‘兼職男友啟事’,我可還記著呢。劉榮偉最近一直對我死纏爛打。我希望你當我男朋友,去擺平他。好讓他死了那條心。”
“啥?”李逍塵皺著眉頭,一臉為難,“聽說那個叫劉榮偉的家夥,很有背景。你讓我擺平他?這不分明叫我去送死嗎?”
“你現在怕了?當初毀掉人家跑車的時候,可是神氣十足啊,李少爺。”
“這不一樣啊。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是那麼有來頭的人。”
唐瑤一副“不怕你不就範”的模樣,說道:“你不肯幫忙也沒關係。反正現在整個大學城都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了。即使你當縮頭烏龜,劉榮偉也會主動找上來的。”
李逍塵想了一下,覺得也是,無奈道:“好吧,我當你的兼職男友還不行嗎?”
“先說好。免費服務。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不許有怨言。還有,這件事不準跟別人提起。”
李逍塵看唐瑤的氣消了大半,便點頭允諾。
他想起校園論壇上有人說過唐瑤曾一度想自殺,心一陣驚怕,不無擔心地說道:“那你也要答應我,不許尋死覓活。”
唐瑤呸了一聲,恨恨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李逍塵訕訕笑著,想起那天唐瑤在教室對他發情的樣子,不禁一陣麵熱心跳:唐瑤真的喜歡我?可是平時一點也看不出來啊。難道她是悶**?表麵上矜持無比,骨子狂野火熱?
他回想著大一和大二時跟唐瑤在一起玩鬧的情景,隱隱覺得,如果真能和她在一起,倒也不錯。
畢竟唐瑤人長得漂亮,辦事麻利幹練,待人真誠,雖然可能的確悶騷了點,但仍不失為一個性情中人。
每次自己鬧出事來,總有唐瑤仗義相助。
仔細想了以前的種種,李逍塵才恍然覺得,唐瑤一直對他很好。可自己倒一直沒察覺。
以後若能跟她結婚生子,一家人其樂融融,共享天倫……
“對了,我們的孩子應該取什麼名字?”李逍塵的思緒飄出很遠,不自覺地問出這個問題。
唐瑤臉上一紅,見他目光有些呆滯,顯然在幻想什麼。她板起臉來,佯怒道:“你胡說什麼?誰要跟你生孩子了!”
“啊,不是。我……”
“別跟我解釋。你自己準備一下。劉榮偉下周約了我吃晚飯。到那時,你就當著他的麵,公開我們的關係,知道嗎?”說完,唐瑤也不等李逍塵回答,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獨自返回自己宿舍的路上,有不少人向她投來各種各樣的目光。
事情雖然已過去幾天,但這種尷尬的狀況並沒有緩解多少。
唐瑤曾在全校師生大會上發言。在幾萬人的注目下,絲毫沒有怯場。
也曾在大學生運動會的開幕式上,作為學生代表接受整個大學城十多萬雙眼睛的洗禮。那時她依舊鎮定自若。
可如今這些飽含深意的目光,卻讓她渾身不舒坦,羞憤得隻想找塊肥沃的土壤,把自己好生埋了。
唐瑤再也無法忍受他們的指指點點,掩麵快步回到寢室,撲倒在自己的床上,輕聲抽泣著。
當初自己怎麼就那麼貿貿然對李逍塵表白了?
他會怎麼看?他肯定會認為她唐瑤是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放**。
從他今天的言語表情之中,就看得出。對,一定沒錯。
唉,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全毀了!今後該怎麼麵對他啊。
想到這兒,她就氣惱不已。
“瑤瑤,你沒事吧?”唐瑤的閨蜜孫瑩瑩正坐在寢室,百無聊賴地上著網,忽然見唐瑤回來,趕忙過去刺探“軍情”,“那個李逍塵呢,你真的殺了他?首級在哪?”
唐瑤扭頭說道:“你幹嘛咒他死?他還活得好好的呢!”
孫瑩瑩吐了吐舌頭:“是你自己說要親手了結他的啊。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說什麼‘五步之內,取汝首級’的麼?所以我就問問咯。”
唐瑤羞愧得把腦袋埋到枕頭,大叫道:“丟死人了。以後叫我還怎麼見人啊!瑩瑩,你都不知道他們怎麼編排我……我不活了!”
孫瑩瑩輕輕撫摸著唐瑤的背脊,咯咯笑道:“是不是見到他,心就軟了?還是舍不得你的情郎吧?別想那麼多了。光天化日之下,你有膽對他發騷發春,還沒膽接受媒體的關注麼?”
唐瑤猛地坐起,一拍床褥,氣鼓鼓地說道:“我再強調一次!我那時候控製不住自己,才會毫無羞恥地做出那種事,說出那種話!那並不是我願意的!”
孫瑩瑩哈哈大笑,捧腹樂道:“少來啦,**。找借口也要找個像樣一點的吧?身體都不知被人家阿塵哥摸過了多少遍,還裝什麼清純?”
“好你個賤人,膽敢取笑本宮!”唐瑤張牙舞爪地撲向她的閨蜜,“今天本宮非讓你血濺三尺白綾不可!”
孫瑩瑩趕緊躲開唐瑤的惡撲。兩人嘰嘰喳喳在寢室鬧了起來。
另一頭的林蔭小道,目送唐瑤遠去之後,李逍塵也撒腿走人,回到了教室。
卻見薑蜜兒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教室。她正坐在最後一排角落的位子上,拆著信封,看情書。時不時還笑得花枝亂顫。
“你怎麼隨便看我的信?”李逍塵坐到她旁邊,“你不是說,今天有事要辦嗎?”
薑蜜兒從桌下拿出筆記本電腦,說道:“嗯,要辦的事情就是寫作業。”
“寫作業?”
“是啊,日本那邊的同學聯係我了,說教授最近催交作業。所以我得趕快寫完才行。”
“你還真從日本過來的啊?為什麼你的中文說得這麼順溜地道?啊,別拆信了。那又不是寫給你的。”
薑蜜兒躲過李逍塵的手,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你的未婚妻,有權利查閱這種類型的信件。”
李逍塵伸手捂住薑蜜兒的嘴,環顧四周,確定剛才的話沒被有心人偷聽了去,才低聲道:“我現在在風口浪尖上。你就別給我添亂了。再說,我們之間是雇傭與被雇傭的關係。我隻是你的‘偽’未婚夫。”
薑蜜兒拍開他的手,道:“偽未婚夫也是未婚夫。臭牛屎就不是牛屎了?”
“你才是臭牛屎。”李逍塵又氣又好笑。這薑蜜兒真是夠可以,什麼時候都不忘記損他幾句。
調笑了一會兒,授課的教授走進教室,開始上課。
薑蜜兒把手提電腦平放在大腿上。借著長桌的遮擋,手指敲擊鍵盤,打著作業。
李逍塵聽課聽得兩眼發困,便拿出一柄昨天剛買的小飛刀。
這飛刀沒有刀背,以刀脊為中軸,是左右完全對稱的造型,小巧精悍。
這幾天臨摹符篆的時候,他看到過薑蜜兒搜集來的一個空間符篆——瞬飛符篆。
其效果類似傳送陣,使用這種符篆,能夠讓施術者從某一地點瞬間移動到另一地點。
但並不能無限製地傳送到任何地點。
被傳送到的地點,隻能是同樣有瞬飛符篆咒文的地方。
比如說,在敦煌石窟刻有瞬飛符篆咒文。那麼李逍塵便可以利用符篆瞬間移動到敦煌石窟。
移動的距離越遠,所需要消耗的真氣就越多。
如果真氣足夠渾厚,瞬間飛躍到歐洲、美洲,都不成問題。
這個瞬飛符篆還有個好處就是:它並不是一次性符篆,而是能夠不受次數限製、反複使用的空間轉移符篆。
因此,李逍塵覺得,用這個瞬飛符篆來逃跑,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但是,瞬飛符篆也不是沒有缺點。
如果施術者的真氣量不夠而強行使用瞬飛符篆的話,那麼他很可能會被傳送到異空間,再也回不來。
一般來說,任何屬性的符篆都能被修仙者使用。
不過瞬飛符篆卻是個例外,並非人人都能使用。
它要求施術者自身必須具有雷、空兩種屬性,也就是能夠使用雷係和空係仙術。
因為這個特殊的符篆是集合了空間傳送陣法和雷係仙術的密咒。
既有雷霆迅疾的特點,又有定點傳送的特性。結合了兩種屬性的術法,非身具雷、空屬性者不能使用。
此外,發動瞬飛符篆還需要用一種特定的小術法,這個驅動瞬飛符篆生效的術法,被稱為“瞬飛術”。
可以說,瞬飛符篆簡直就是為李逍塵量身製作的。
他這幾天構思著,打算把瞬飛符篆的咒文刻在這柄飛刀上。
如果日後遇到強大的對手,那可就大有用處了。
當即,取出刻刀,李逍塵灌注真氣於其上,一筆一劃仔細在飛刀上雕琢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7章薑蜜兒牌料理
雕刻咒文不比書寫符篆。後者隻需要用筆在空白符紙上畫寫並將真氣注入到深密的符號就可以了。但前者卻還需要一定的雕琢手藝。
李逍塵專心雕刻,一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才算大功告成。
自身的真氣也幾乎消耗殆盡。
符篆就是這樣,用起來簡便容易,製作過程卻要困難得多。
抹去額上的汗水,李逍塵看了看時間,竟然已經中午了。
“走吧,今天中午我給你做飯。”一旁的薑蜜兒保存好作業文檔,關了筆記本電腦。
“啊?你還會做飯?”李逍塵不太相信。
一般富家小姐都是享受型的。家說不定養有十來個廚子,輪流燒飯。
自己犯不著去操那閑心。
再說廚房這地方油煙亂飛。女孩子怕皮膚受損,更加會把它列為禁地,尤其是像薑蜜兒這樣的多金美女。
還有些女生認為,男生燒的菜比女生燒的要好吃。
她們秉持這一觀點,並堅定不移地把做飯這個攸關生死存亡的艱巨任務交給她們的男朋友。
要是他們不肯做的話,大不了換一個肯做的男朋友。
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貪圖美色的男人。難道還怕找不到一個聽話的?
當然,也有一部分溫柔體貼的男人,疼惜自己的另一半,主動承擔了責任。
不管是什麼原因,男人下廚做飯這一現象,隨著時代的發展,越來越多地出現在地球上。
但就總體而言,泡廚房的女人比拿大勺的男人要多一些。
女性與生俱來的母性氣息會伴隨著愛,注入到那一頓家常便飯之中。也就是傳說中的“家的味道”。
食材們也理所當然希望能得到女孩子,特別是美女的寵幸,繼而被烹飪成美味可口的食物。
誰願意被毛手毛腳的臭男人們粗暴地扔下油鍋呢?
隻可惜生活中處處都是事與願違。它們大多數時候隻能看到被歲月蹉跎了的黃臉婆。
要知道,這世上的人,長得難看的比長得普通的要多。
長得普通的比長得好看的要多。
長得好看的比長得相當好看的要多。
長得相當好看的又比長得極其好看而且還會做菜的要多得多。
所以一聽長得極其好看的薑蜜兒說要做飯,抱著以上觀點的李逍塵自然會感到詫異。
“怎麼,小瞧我?”薑蜜兒把頭一昂,拽著李逍塵便往家走,“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美、味、佳、肴——”
“可是中午有人約了我到那個什麼情侶雙樹下見麵……”
“不許去!哼!那些情書明顯就是衝我這個未婚妻而下的挑戰書。身為未婚夫的你,應該義不容辭地站在我這一邊,與她們劃清界限。”
“我聲明一下,是‘偽’未婚夫。”
“你承認你自己是臭牛屎?”
“……好吧,我就委屈點,暫時噴一壺空氣清新劑,當一坨香噴噴的牛屎。不過……好像有不少鮮花想插在我頭上。”
“少臭美了。有我這朵國色鮮花坐鎮,她們來一個,我壓一個。”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朵梨花壓海棠?你年紀多大了?老牛吃嫩草啊?幹嘛跟別的女生過不去,非要壓她們?看不出你口味還挺重……難不成你是蕾絲邊?”
“你真囉嗦!”
“哈哈,我看你就算是花,也是食人花,還是長毛帶刺胃下垂的那種。”
“李逍塵!你……”
兩人嘰呱啦一路鬥嘴,回到了蝸居。
需要用到的食材和調料,薑蜜兒一大清早就準備好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圍上圍裙的薑蜜兒把鍋鏟當指揮棒,即興指揮了一下。
李逍塵在廚房外看著她那陶醉於其中的模樣,偷笑道:“你這陣東風可別把菜給燒焦嘍。”
薑蜜兒白了他一眼,撅著小嘴,開始做她的日本料理。
日本料理按照地域可分為兩大方菜,分別是:關東料理和關西料理。
關西料理以京都料理和大阪料理為主。因為大阪城又叫浪花之城,所以大阪料理又叫浪花料理。
關東料理以東京料理為主。
它們的主要區別在於:關東料理味道濃。關西料理口味較清淡。
薑蜜兒今天做的是什錦天婦羅、豆皮壽司、四喜飯團和味增湯烏冬。
在旁窺探了一會兒,李逍塵發現薑蜜兒做菜的手法倒是挺麻利嫻熟的,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於是便打了個哈欠,到沙發上躺著去了。
半睡半醒間,忽然聞到一股香味,李逍塵猛地坐起。
隻見飯桌上擺好了令人食指大動的精致美食。
湊近一看,果然是色與香俱全,直叫人唾沫飛流三千尺。
“看不出你還真會做飯啊。”李逍塵伸手便要抓飯團。
薑蜜兒忙用筷子敲了他的手,儼然一副家庭主婦的模樣:“不髒啊?快去洗手。”
李逍塵迫不及待地去洗幹淨手,回來一口叼住一個飯團。
“哎,應該先喝口味增湯……”薑蜜兒還沒來得及說完。李逍塵已經狠狠咬了飯團。
薑蜜兒笑眯眯地瞅著他,誌得意滿地說道:“我跟隻會煮麵條的某人不一樣。這可是正宗的日本料……”
“噗哈——”李逍塵突然一口飯團噴出來,“我的姑奶奶,你到底放了多少鹽啊?”
話未說完,他哢嚓一聲,嘴咬到一塊堅硬的東西。
一口吐出來後,兩人均是愕然。
原來李逍塵咬到的竟是一塊拇指頭般大小的瓷磚。
薑蜜兒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沉寂了一會兒,李逍塵哈哈笑出聲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飯團麵居然夾藏著凶器。”
“、,廚房有塊瓷磚壞了,所以……,意外,純屬意外……”薑蜜兒尷尬地笑著,嘴角抽了幾下。
李逍塵忍住笑,也不反駁,用筷子夾了塊壽司。
沒想到才嚼了兩口,李逍塵便把手指伸入嘴,慢慢拉出一條細細的鐵絲,擺在薑蜜兒麵前。
“,這個……人有失手嘛。我怎麼知道紗窗上的細鐵絲會掉進去?”薑蜜兒訕訕笑著,趕緊給李逍塵盛了碗湯,遞過去,“這個濃濃的味增湯是我精心製作的。我保證不會有問題。”
李逍塵瞪了她一眼,心說:鬼才信你。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他這回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了湯,送入嘴,生怕再吃到什麼更可怕的東西。
“嗚!唔唔!”果然,剛把嘴合上,李逍塵就感覺到口腔有什麼東西在亂跳。
他趕緊張嘴把湯吐出來。隻見一條生龍活虎的小壁虎吧嗒一下,掉在桌上。也不知它何時掉入了湯。
說來這壁虎生命力也真頑強,居然幸而未死。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道理,想必壁虎兄也懂得。
能夠保住性命,已經是上天開恩了。它哪兒還敢在此逗留?
眨眼的功夫,便逃得沒影了。
李逍塵重重地歎了口氣,緩緩對薑蜜兒豎起了大拇指。
“、……小壁虎真調皮,跑到這兒洗澡來了。”薑蜜兒臉上發紅,又把天婦羅端到李逍塵麵前,“要不,你再嚐嚐這個?我保證……”
“你饒了我吧。”李逍塵苦笑著,連忙擺手拒絕,“我怕我還沒吃飽,就先嗝屁了。人家飯館廚師做菜要的是錢。你做菜純粹是為了要我的命啊。薑蜜兒,你就這麼恨我嗎?”
“不是的。我……”
李逍塵本來還想逗她兩句,可看著薑蜜兒滿臉愧疚,心一時軟了下來:人家好歹也花了不少功夫。我這樣是不是太打擊人了?
又歎了口氣,李逍塵夾起一塊天婦羅便往嘴送。
這回倒沒吃出什麼不明物體。出奇的,薑蜜兒做的天婦羅格外好吃。
李逍塵忍不住讚道:“這個味道真不錯。”
“真的?”薑蜜兒坐在李逍塵對麵,托著兩個腮幫子,仔細盯著他,似乎在判斷對方是否在說謊。
“嗯,真的。你也嚐嚐看吧。”李逍塵夾了塊天婦羅,放到薑蜜兒的碗。
把之前的“噩夢”通通拋諸腦後,他拿起飯團,一口一口,吃得津津有味,盡管它鹹得要人命。
望著李逍塵大快朵頤的樣子,薑蜜兒旋出了帶著些許感動的笑容。目光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半小時後,一頓午餐,被兩人“愉快”地消滅幹淨。
坐在沙發上,李逍塵用遙控來回翻著隻能收到兩個台的電視。
薑蜜兒整理了一下思緒,對他說道:“我昨晚洗澡的時候,順便看了一下。背後的那朵含苞待放的黑色蓮花,已經稍微綻開了一點。恐怕……現在我最多隻能發揮出仙嬰境界的功力了。”
李逍塵驚訝地扭過頭,呆呆望著薑蜜兒:“上次你不是還說能發揮出陽神境界的實力麼?退化得真快啊。”
薑蜜兒麵色凝重地點點頭:“烏蓮盡封術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我真的需要你時時保護。同時,也希望你能努力一點,盡快成長起來。”
李逍塵關掉電視,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肅然問道:“我該怎麼做?”
薑蜜兒想了想,說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幫你提升實力。至少得築基完畢,你才有可能護我安然回到我們家族。等見到大長老,讓他確信你是我的未婚夫之後,我們的雇傭關係就結束。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到時候,你可以安心回到學校,繼續走完你的大學時光。”
李逍塵搜尋了一下記憶,依稀記得“築基”是太玄天清道的第三層。
而他現在還停留在第一層“聚氣”。
如果強敵到來,自己有能力保護薑蜜兒嗎?
想到此,李逍塵不禁有些憂心:“那你就快教我太玄天清道的第二層心法吧。”
薑蜜兒搖搖頭:“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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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聚氣修煉
太玄天清道的前三層:聚氣,凝丹,築基,是修仙的基礎。
特別是第一層“聚氣”,雖說隻是入門功課,但下至初學,上至金身,都必須重視它。
如果聚氣的速度不夠快,那麼凝丹則必不成功。
判定是否能從“聚氣”進入“凝丹”的標準就是,在一定時間內,聚集天地三元的量究竟有多少。
在凝丹時,需要耗費大量的真元。如果聚氣的速度和質量不高,供不應求,那麼便無法順利凝結出內丹。
之前薑蜜兒讓李逍塵做臨摹符篆這門功課,不但為了給他多認識一些咒文,也為提升他聚氣的速度。
“你現在的聚氣速度還不足以進行‘凝丹’階段的修煉。”薑蜜兒從包包取出一支筆,對李逍塵說道:“脫衣服。”
“你、你要幹嘛?我賣藝不賣身的。”李逍塵雙手護胸。身體下意識往後傾斜。
薑蜜兒哂笑道:“就算你白給倒貼,我都不要。少在那得瑟了。快脫衣服。”
李逍塵滿腹狐疑地瞅了瞅薑蜜兒:“你確定你對我強壯誘人的男性胴體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你脫不脫?你再不脫,我就幫你脫了。”
“你果然有那種肮髒的想法!”
“別磨磨嘰嘰的了。是男人就趕緊脫!”
“喂,薑蜜兒,你幹嘛?你、你你你別過來……啊!你這妖女,霸王硬上弓啊!哇咧!你這色女,居然撕爛了!這衣服很貴的,八塊錢兩件!你這是在踐踏我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好吧好吧,我知道我的胸大肌很性感,但請你不要用這麼變態的方式揉摸,好不好?求你了……喂,還摸,你聽不懂中文嗎……不要啊,呀咩爹苦噠(請住手)”
薑蜜兒用筆在李逍塵的膻中穴上畫了一個十分複雜的密印。然後單手在自己胸前捏了個印訣,一掌拍在李逍塵的胸膛上。
隻見那密印閃現出柔和的白光。眨眼的功夫,白光便盡數收入以千年沉墨畫成的密印之中。
“叫那麼誇張幹嘛?要死啊。”薑蜜兒在李逍塵肚子上搗了一下,又白了他一眼,“萬一被不知情的人偷聽去了,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
李逍塵躺在沙發上,捂著胸上的兩點,神情淒苦:“從小到大,除了我媽之外,還沒有女人這麼放肆大膽,對我的胸部下手……”
“好啦,別在那裝純情了。摸也摸過了,大不了我對你負責嘛。快起來。”薑蜜兒把筆收好,又道:“這個密印是我媽媽的家族世代流傳下來的‘集真印’,具有聚集真元的效果。平時可以把剩餘的真元儲存在這個密印。等到你需要真元的時候,它就會自動釋放,為你提供幫助。”
李逍塵坐了起來:“也就是說,這個什麼集真印是儲藏真元的倉庫?”
“可以這麼理解。現在你試著把真元注入集真印。然後拚命匯聚天地三元。這樣既可以讓你修煉聚氣,又不浪費真元。等聚氣練得純熟了,就可以讓你試試凝丹了。”
“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一開始不給我畫?”
薑蜜兒給了李逍塵一個大大的白眼:“集真印是不傳之秘,非至親者不傳。我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時間緊迫,怎麼會便宜了你?”
“是是,你對我最好了。”
“那你是不是該報答我啊?”
李逍塵連忙提緊褲腰帶,哀求道:“給我留個下半身吧,女俠……”
薑蜜兒一腳把他踹下沙發:“誰要看你下半身了?那麼多黑毛。”
李逍塵嚇得臉色蒼白,拿起衣服遮住襠部:“你、你什麼時候看到的?噢——我知道了。你居然趁我睡著,偷窺我迷人的睡姿!太卑鄙了!”
薑蜜兒啐了口:“想哪兒去了?我說的是你的腿毛,黑乎乎的,難看死了。”
“切,你懂什麼?這可是男人榮耀的象征。你沒聽說過嗎?在男人的一生中,即使遭天打雷劈,有三件大事也是必須做的。”
薑蜜兒好奇道:“哪三件事?說來聽聽。”
“你聽好了。一個男人,沒刮過胡子,沒剪過鼻毛,沒長過黯然銷魂的腿毛,那麼他的人生注定是殘缺的。”
薑蜜兒噗嗤笑道:“刮胡子,剪鼻毛,長腿毛,這就是男人必做的三件大事?”
李逍塵嚴肅地說道:“請允許我糾正一下。不是長腿毛,而是長出‘黯然銷魂’的……腿毛。”
薑蜜兒笑著:“你們男人還真有誌氣。快開始聚氣吧,別在那兒耍貧了。”
收起玩笑,李逍塵也知道形式不容樂觀,便盤腿坐好,先把自身真氣注入到集真印中,然後再依照法門聚氣。
集真印吞食真氣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剛遇上,便將其吸收了。
聚氣這門太玄天清道的入門功課,重在聚集元氣,鞏固人體的真精至寶。
勤加修煉,能調節人體陰陽,開發潛能。
練熟之後,百會,會陰,神闕和命門四穴會形成陰陽聚化的循環呼吸係統。
精妙之處,唯有修煉者能體會到。
一個人的元氣充足,自然百病不生,連攝取的食物量也會減少。
這就是所謂的“氣滿不思食”。元氣充盈者,不思飲食。
台灣近代有位著名的廣欽老和尚。幾十年來不吃主食,隻以水果當餐,被人們稱為“水果師”。
八十歲後,因為牙齒全都脫落,不能吃水果,便以牛乳和果汁為食。
這位修行有成的高僧一直活到九十五歲高齡,身無病苦,安然往生。
他便是“氣滿不思食”的一個最佳例子。
人體就像一部車。有的車省油,有的車耗油。
省油的車,不需要太多燃料,就可以維持自身活動。
耗油的車,早中晚三餐不夠,還要吃早茶、下午茶和夜宵。甚至一天得吃八頓。
那麼什麼樣的人省油,什麼樣的人耗油?
心地清淨,妄念極少,元氣充豐的人省油。
相反,一天到晚胡思亂想,妄念紛飛,精氣神三寶匱乏的人耗油。
四川蜀山中,有活了數百歲的長壽修行者,每天隻需要舔一舔黃金,便足夠了。
《增一阿含經》上有敘述五種出世間食。其中一種便是“禪悅為食”。
禪悅,顧名思義,就是進入禪定者,本心愉悅。
這種人不需要世間五穀飲食,隻以禪悅為食。
聚氣固然可以補充元氣。但你若消耗大於攝入,一樣是元氣不足。
因此,減少妄想也是修行者的一門必修課。
有了集真印的幫助,往日聚氣一陣便達到飽和狀態的李逍塵,便能夠持續修煉。
配合上薑蜜兒所傳的十字真言,他慢慢進入了拋卻妄念、思慮漸少的空明境界。
上次為救身受重傷的薑蜜兒,李逍塵趕鴨子上架,糊糊塗做了聚氣練習,並未得到真正要領。
這幾天臨摹符篆,卻也隻是盲頭蟲一般,盲修瞎練。
直到今天,他才參悟了“聚氣”的個中妙處。
妄念一少,匯聚天地三元的速度立即成倍提升。元氣也越來越快地被吸入體內。
心地越是清淨,就越能接近天道,體悟到與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
可妄念並不是一下就能去除的。堅持了一陣,李逍塵又覺得妄念再起。
他感覺自己好像端坐軍中帳、孤立無援的主帥。妄念好似從四麵八方圍剿過來的大批反賊。
敵眾我寡,形勢一片倒。真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就在妄念壓不住的時候,忽聽到薑蜜兒在旁說道:“不要理會妄念,任由它自生自滅,隻管把注意力集中在十字真言上。心念得清清楚楚。耳中聽得清清楚楚。”
這話一灌入耳內,李逍塵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立即將其付諸實施。
他不再去鎮壓那些打不完的妄想,隻把全副精神放在默念十字真言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逍塵竟然發覺妄念大大減少了。
其實薑蜜兒所說的方法原理正是《大勢至念佛圓通章》所說的:都攝六根,淨念相繼,得三摩地,斯為第一。
娑婆世界的人,六根之中,耳根最利。故而攝耳諦聽,是最殊勝者。
隻不過李逍塵所念的是太玄天清道的十字真言。圓通章說的是耳根圓通的念佛法門。
但萬法歸宗,儒、釋、道三家理論,究至根本,並無差別。
隻不過三家針對的是不同層次的人而說的。
儒家好比小學,教人做人道理,以成世間正人君子;
道家喻如中學,記述人天因果,教人改命成仙;
佛家如同大學,令人徹悟宇宙人生真相,出離六道,圓證菩提,離苦得樂。
若能通悟,殊途同歸,圓融無礙。
儒釋道的終點是一樣的。
結束聚氣修行的時候,天色已黑。
薑蜜兒跪坐在茶幾旁,歪歪斜斜趴在茶幾邊上,睡著了,似乎之前一直守著李逍塵,。
李逍塵推了推薑蜜兒:“到床上去睡吧。睡成這樣你不累啊?”
薑蜜兒渾然不覺,顯然睡得很沉。
李逍塵凝望著這位睡美人,心不禁感歎:美女就是美女。連睡覺都可以睡得這麼有美感。
對這個藏有太多秘密的美人,李逍塵有太多的問題想問。
仔細回想了一下,他記得自己自從在那一晚遇到了薑蜜兒之後,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應該安安分分勤工儉學、做個貧困生的他,竟然惹出了一堆麻煩。現在也算在學校臭名遠揚了。
而為了幫助雇主達成目的,他先得努力修煉,護送薑蜜兒去見什麼大長老,再完成自己未婚夫的使命。
也許期間還要躲避殺手的奪命追殺,衝破對方設下的重重陷阱,粉碎家族親戚的險惡陰謀……
天哪,這麼荒誕驚險的俗套劇情,怎麼會活生生存在於現實當中?而且還發生在他身上。
李逍塵滿臉苦笑,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薑蜜兒。
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詭變多端的性格,她始終是個謎。
也許那個誰說得很對。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譯作:“女人因秘密而美麗”或“秘密使女人更有女人味”)。
薑蜜兒無疑是這種人。她就像天上的白雲,無固定形態而變化莫測。
隻能讓人仰視而不可觸摸。即便費盡心思試著接近、觸碰,你也很快會發現,一切都是浮雲。
李逍塵晃了晃腦袋:算了,還是不要想太多。能夠做的,竭盡全力努力去做;做不到的,也隻能隨緣了。
輕輕抱起薑蜜兒,李逍塵把她放到床上,又替她蓋好被子。
他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她幾眼。
此刻的薑蜜兒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似乎夢到了什麼好事。
看出她笑中帶著幾分狡黠,李逍塵莞爾一笑:這鬼丫頭平時愛作弄人也就罷了。難道在夢還要欺負別人?
喂,等等,她在夢中折磨的,該不會是我吧?
這可怕的念頭才冒出,李逍塵眼睛一轉,嘿嘿笑著,對熟睡的薑蜜兒說道:“每次都是你耍我。這回該輪到我報複一下了。”
七手八腳地翻出薑蜜兒的化妝盒,李逍塵一臉壞笑,開始給她“化妝”。
一個多小時後,李逍塵終於大功告成。
他把薑蜜兒左右端詳了好一會兒,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絕對是我業餘生涯的巔峰之作。薑蜜兒,明早你就等著大吃一驚吧。
就在這時,薑蜜兒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她的手機是雙卡雙待。
李逍塵想起自己的手機卡也在邊,便過去一看。
來電顯示上現著唐瑤的名字。
“喂,李逍塵嗎?要出人命了!快到學校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19章有本事你跳啊
梅氏管理學院,第二十一棟女生寢室樓下。二十三點四十二分。
雖然已近午夜,但樓下卻聚集了一大群學生。
保安隊長趙大海和幾個當值保安也在現場。幾個學生會的成員圍著唐瑤合計著什麼。
秦語菲與她的貼身女仆小碧,站在人群的最前排,仰頭望著寢室樓第八層的陽台。
這位冰山女神如雕像般佇立著,冰冷依舊。
眾人的焦點是坐在陽台上的一位哭哭啼啼的女生。她穿著一件輕薄的鮮紅色睡衣,隱約可見邊的滑膩肌膚。
若在近處,你還能透過睡衣,看到她的紅色內衣和內褲。
那纖細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隻要微風襲來,便會如一片輕葉,隨風飄墮。
“同學,千萬別衝動啊!衝動是魔鬼!”趙大海衝那女生叫喊著,而後向幾個保安打眼色,示意他們報警。
“是啊,江芹芹,有什麼話,可以慢慢說。你何必想不開呢?”唐瑤也隨聲勸道。
這位名叫江芹芹的女生,因為被“城草”張健甩了,悲痛之餘,便有了輕生的念頭。
一般來說,一個人想要跳樓自殺,不會驚動這麼多人來圍觀。
不過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同。
江芹芹為了讓大家都知道她被張健甩了,不僅在大學城校園論壇上散布消息,還在陽台上往樓下灑錢,以吸引眾人的目光。
當然,僅僅憑這些,還不足以聚集到擁有上千人規模的圍觀之勢。
她還絞盡腦汁,費了不少心思,整了各種辦法,甚至還打驚悚電話到學生會,揚言自己會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穿著紅衣從八樓跳下。
這才招來了近千觀眾。
“……張健你這個大混蛋!”坐在陽台護欄上的江芹芹邊哭著邊對著手機大罵,“你甩了我,就為了追秦語菲?你這個薄情寡義的王八蛋!你會後悔的!我要讓你跟你喜歡的秦語菲受盡折磨,痛苦一生,不得好死!你們要是在一起,所生的後代,個個慘死夭折。你們的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耿耿長恨,日夜在阿鼻地獄受盡大苦,無有間歇!”
話音未落,樓下的同學便嘰嘰喳喳議論起來。
“哇靠!太毒了,這詛咒!被甩了也不用這樣吧。”
“這演的是哪部戲啊?我怎麼覺著有點像滅絕師太的台詞。你以為你穿上紅衣馬甲我就不認識你了?”
“太天真了,暴走紅衣滅絕,我們的語菲女神有冰霜光環,免疫一切詛咒和魔法的攻擊。還有十萬八千個黃金聖鬥士隨時為她拋頭顱,灑熱血。你的毒計不會得逞的!”
狠狠摁掉電話,江芹芹不理會這些人的碎語,拿出一堆外賣電話號碼,開始狂打。
“喂?是樂食名久屋嗎?我要五十人份的海鮮壽司和桃太郎超大飯團。請馬上送到銀洛大學第三棟宿舍樓三零二室張健的手。十分鍾之內送到的話,有八百塊小費……嗯,對,找張健要。”
“喂喂?是帝塔大酒店嗎?剛才我訂的一百二十人份的豪華大餐做好了沒?請盡快送到張健手。他已經餓得不行了……對,地址就是那個。”
“一口難忘披薩店嗎?我要三十人份的德州披薩,超辣的那種。別忘了加十三斤砒霜,二十斤敵敵畏和四十斤安眠藥……我沒有開玩笑,給我照做!送貨地址是……”
“照燒牛排店嗎?給我來九十人份的澳洲牛排……幾成熟?不用,要全生的。畜生隻配吃全生的牛肉。直接送到……”
“食得香粵味烤鴨二十四小時營業店嗎?我要一百二十隻烤鴨,進廚房前必須是活蹦亂跳的。烤出來以後,一根毛也不許掉!還有,交貨的時候,鴨子必須是嘎嘎亂叫的……”
“喂,意大利麵館嗎……”
唐瑤呆呆望著怨氣衝天的江芹芹,喃喃道:“這是要謀殺吧?”
她扭頭看了看目光呆滯的趙大海,見他像個沒事人兒似的杵在那看戲,不禁怒道:“趙隊長,還不趕緊派保安上去救人?”
趙大海這才如夢方醒,帶著保安上樓去了。
“真是沒用的廢物。學校怎麼會讓他當保安隊長?”唐瑤罵了兩句,想再勸勸江芹芹,一扯嗓子,卻不住咳嗽起來。
剛才為了穩住對方,唐瑤好說歹說,勸了一大通,幾乎把嗓子拉壞了。
她焦急地拽了拽孫瑩瑩:“你倒是也幫忙說兩句啊。”
孫瑩瑩歎了一聲:“你那麼好的口才,都說不動她。更何況是我?”
可一看見唐瑤哀求的目光,她又不忍拒絕:“好吧好吧,事先聲明。我隻有把她說下來的本事,可沒把她說上去的舌頭。”
孫瑩瑩雙手十指一張,搭在嘴邊,做了個擴音喇叭的手勢,衝樓上大喊:“你個唧唧歪歪的蠢女人,從十一點一直嚷嚷著要死,現在怎麼還不死?有本事就別等到十二點,現在敢跳嗎?不敢吧。我勸你還是回房去,洗洗睡吧,別出來丟人現眼了!不願意睡覺?那有種你就跳下來啊。你跳啊,跳啊……”
“你!孫瑩瑩!”聽了這話,唐瑤幾乎把肺葉給氣出來,“有你這麼勸人的嗎?”
孫瑩瑩無奈道:“正麵的勸說已經沒有效果了。這你是試過的。所以我就用激將法,反其道而行之。”
唐瑤急得直跺腳:“笨蛋!萬一她被你激得跳下來怎麼辦?”
“所以我剛剛就說了啊。我隻有把活人說死的本事。”
唐瑤徹底對她無語了,走到秦語菲跟前,雙掌一合:“秦大美女,拜托你想想辦法,別讓我們學校鬧出人命了啊。”
沒等這位冰山美人開口,她的貼身丫鬟小碧先說話了:“這本來就和我們家小姐扯不上什麼關係。她愛死不死。這種歹毒的女人,死一個,有助於促進世界和平,抑製全球氣候變暖的趨勢。”
“可是那畢竟是條人命啊。”唐瑤覺得很鬱悶。怎麼搞的,連這小丫鬟也說風涼話?
“小碧,別胡說。”秦語菲淡淡地看了江芹芹幾眼,才轉而對唐瑤說道:“這件事多少也跟我有點關係。袖手旁觀,眼睜睜地看人自殺而不救,這種事我做不到。這個世界已經夠冷漠了。何必要再添淒寒?”
唐瑤心中一喜,幾乎要感動的淚流滿麵:還是秦語菲這樣的大家閨秀說話得體,成熟懂事啊。平日雖然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可原來她竟是個麵冷心熱、古道熱腸的好同學……
不過感動沒超過兩秒鍾,秦語菲接下來的話卻把她氣個半死:“等她真的跳樓了再說吧。”
唐瑤一顆剛熱暖的心兒頓時從三伏月掉入了三九天,再也受不了了:喵了個咪的!老娘累死累活在這兒上躥下跳。結果你們一個個都等著看大戲,沒一個幫的上忙的!
對了!
唐瑤忽然想起李逍塵。
他怎麼還沒到?
這家夥死哪兒去了!
明明在手機告訴過他十萬火急,趕緊過來救人……唉,話說回來,他來了又能怎麼樣?
孫瑩瑩見唐瑤如此低聲下氣向秦語菲求助,最終卻沒獲得幫助。心有些不是滋味。
她往前一站,又朝江芹芹叫道:“江芹芹同學,失戀也是一門必修課。你別太難過了。你看我們家唐瑤,前些日子鬧出了那麼大的事。豔照都傳到論壇上了。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比你淒慘多了吧?可是她心理素質多好啊,直到現在還恬不知恥地活著。連她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都還苟延殘喘,偷生於世,更何況是你呢?你好好想……”
“孫瑩瑩!”唐瑤一把揪住孫瑩瑩的頭發,咬牙切齒地吼道:“你想逼我也跟著她一起跳樓,是不是!咳、咳咳,咳……”
因為大聲說話,她又彎下腰,開始咳嗽。
“我來了,來了!讓一讓,同學們請讓一讓!救人如救火,借過借過,謝啦!”一個穿著寒磣的男生從人縫擠到了前麵。
聽到了聲音,秦語菲微微轉頭側目,瞥見了他。一雙美目登時多了幾分不易被人察覺的期待和興奮:總算來了。他會怎麼處理呢?
唐瑤眼前一亮,仿佛看見了希望似的:“李逍塵!”
圍觀的學生中,有不少人認得李逍塵。他們紛紛給他讓出道來,還起哄似地喊著:“阿塵哥,把這失足婦女收了吧!”
李逍塵懶得理他們,不緊不慢地整理了衣服,問道:“會長,那女生幹嘛要跳樓啊?”
唐瑤衝孫瑩瑩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略略把事情說了。
待她說完,唐瑤迫不及待地問道:“李逍塵,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李逍塵摸著下巴,略略沉思:“我有一點不明白。”
唐瑤問道:“哪一點?”
“什麼叫‘城草’?”
孫瑩瑩雙手叉著腰,歎道:“你連這個也不知道?該不會是從火星來的吧。”
唐瑤倒沒心情調侃他,連忙解釋道:“你聽說過校草吧?城草是校草的加強版。如果說校草是全校最帥的男生,那麼城草就是全大學城最帥的男生。”
孫瑩瑩又補充了幾句:“傾國傾城這個詞,有學過吧?美女傾城。帥哥同樣可以。隻不過帥哥傾的是女兒國的城池。所以城草也有傾城之草的意思。”
男人有時候和女人有不少的共同點。
一個女人,尤其是美女,聽到某某女生長得漂亮,或是比自己漂亮,便有種酸意,甚至會想去親眼瞧瞧,對方是否真的有那麼美麗。
男人也差不多。聽到有女生在自己麵前說某某男生很帥,心總有些不樂意。
李逍塵情緒一起,便抬頭往上看去。雖然現在見不著城草,但好歹瞄一下這位能被城草看上繼而又拋棄的女生長什麼樣?
隻見江芹芹一身紅衣,已站在了護欄上,正給家人打電話:“……媽,女兒不孝,不能再陪在你身邊了。我會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的……”
說完,她扔掉手機,踮起腳尖,便要往下墜落。
李逍塵剛要說話,卻聽到一聲大叫——
“等一下!”一個男生從人堆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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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神秘醫生
江芹芹正要往下跳的時候,忽然瞧見了匆忙趕到樓下的張健。
“芹芹,你何必要這麼執著?”張健緊張地望著隨時有可能跳樓的江芹芹。
他本來都已經睡下。後來接到江芹芹的電話,不但被罵了一頓,還被掛了電話。
再後來,好不容易睡著了,結果卻被宿舍管理員的敲門聲給吵醒。
也不知誰在惡作劇,居然點了一大堆外賣給自己。張健也不是笨蛋,從送外賣人員口中得知:外賣是一個聲音好聽的女生點的。
他雖然花心,但一直很小心謹慎,沒鬧出過什麼大事。
與女生親熱的時候,安全措施做得很到位。理論上來說,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
分手時及分手以後的善後工作也做得很妥善。基本也不會有女生糾纏不放,找自己麻煩。
那麼剩下的就隻有最近分手的那個打電話過來罵他的女生了。
他打電話到處詢問,才知道江芹芹今晚要做一件轟動校園的事。
更令他驚懼的是,江芹芹曾在網上說,要把他張健的醜事全部抖露出來。
張健也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把柄落在江芹芹手上。
可萬一她添油加醋亂說一通,他的名聲就臭了。
所以張健不得不馬不停蹄地趕過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臨到宿舍樓的時候,遠眺見江芹芹隱有跳樓的意思,張健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更加忐忑,生怕江芹芹已將他的事情編排完了。
隻要她一死,就沒人能為他解釋清楚了。
“張健,你肯過來了嗎?”江芹芹淒然笑著,“你這個無恥卑鄙下流的混蛋!”
張健耐著性子,好言哄道:“好好好,你要怎麼罵我都行。不過你可千萬別死。咱們有話好好說。”
江芹芹冷哼一聲:“你怕了?”
張健一挺胸膛,強自鎮定:“我行得正,坐得直。怕什麼?”
“我告訴你,張健。今天你必須在我和那個賤人之間做出一個選擇。”江芹芹指著恬然自若的秦語菲,“不是我死,就是她死!”
她那“賤人”二字一出口,便惹來了眾多傾慕秦語菲的男生的謾罵。
“你說誰賤人?你這臭不要臉的棄婦才是賤人!”
“竟敢侮辱我心目中的女神,去死吧你,瘋婆子!”
“誰家的母狗沒牽好,趕緊帶走,別讓她開口亂咬人。”
張健頗為無奈地瞅了江芹芹兩眼,又看看秦語菲。若在平時,這個選擇,對他來說,是再容易不過了,根本用不著考慮。
可是現在卻不能草率說出口。江芹芹這是在逼他啊。
注意到張健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秦語菲雙眸微動,把目光移到李逍塵身上。
李逍塵接到秦語菲投來的注視,也不知她是什麼意思:這一段是事故男女主角的焦點對話啊。我這個局外人應該沒台詞吧?你看我幹啥?是即興的,還是編劇改劇本了?
張健定定觀察了秦語菲好一會兒,察覺到這大美女的眼睛一直在李逍塵身上打轉,頓時明白了:
秦語菲視任何男生為浮雲。平時矜持自律的她連看都不看別的男生一眼。今晚怎麼會對這窮酸小子……
這其中一定有奸情!
不過旋即他又否定了這種想法:不可能啊。秦語菲怎麼會喜歡這種不入流的小子?他長得沒我帥。錢也沒我多。內涵這玩意兒,估計大家半斤八兩。他憑什麼啊!
李逍塵發覺張健也在看自己,便把目光放到他身上,打量起來。
一米八幾的身高,麵如冠玉,五官端正且比例合適,的確很帥。
李逍塵忽然想起幾句話:帥有個屁用,還不是被卒吃掉?車馬炮將卒,無不視帥為死敵。逮著機會就把你砍成薯片。要不是相和士過不了河,你區區一個帥焉能活到今日?
男子漢大丈夫,要麼能文,要麼能武!
張健剛與李逍塵的目光相接,就覺得對方炯炯有神,神采飛揚。
一股難以言出的魅力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李逍塵收回目光,轉頭去問旁邊唐瑤:“學校老師和保安呢,他們不管嗎?”
唐瑤說道:“保安隊長趙大海已經待人上去了。隻是現在一個回音都沒有。生活老師還沒來,也不知道幹嘛去了。至於我們學校的教授……哼哼,除了教課之外,他們什麼也不管的。”
李逍塵湊到她耳邊,悄聲說道:“你盡量想辦法先拖住她。我先去醫務室叫校醫過來。萬一來不及了,也能盡快收屍。大家也好早點回去睡覺。”
說完,他便快步離開了。
唐瑤一時被李逍塵這一通超近距離的咬耳朵弄得麵紅耳赤,心跳加速,耳根發軟。
她一回想起自己曾坐在他大腿上發情的情形,更加煙視媚行。
隻覺喉嚨發幹,臉上發燒,呼吸有些紊亂,恨不得李逍塵在自己耳邊再多說幾句。
在旁瞧得清楚的孫瑩瑩,幹咳兩聲,用手肘頂了頂唐瑤。
唐瑤驀地從幻想中驚醒過來,捂著通紅的俏臉,垂下頭去,不敢與人對視。
李逍塵快步跑到校醫室,跟校醫說宿舍樓有女生跳樓自殺了,急需搶救。
校醫一聽,連忙帶上急救藥品和醫療用具,往現場趕去。
待那校醫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李逍塵微微一笑。
右手放在胸前,伸出食中二指,豎直指向上。拇指扣住餘指。捏了個印訣。
嗖的一聲,他從原地消失了。
整個人瞬間出現在已鎖好門的醫務室。
剛才給校醫散布假情報的時候,他就趁對方不注意,偷偷在醫務室的桌麵上放了把刻有瞬飛符篆咒文的飛刀。
現在發動了瞬飛之術,他便輕鬆進入了醫務室。
不能在世俗人麵前使用仙術這條規定,當初設立的原因是:不犯國製。
近年來招搖撞騙的氣功大師之流,越來越多。國家對這方麵也抓得很嚴。
為了不殃及修仙界,所以影部才製定了此條規定。
目的是希望修仙者能夠潔身自好,不要幹一些行騙之事。
另一個目的是希冀修仙者們能夠低調一些。
所以這條規定有許多漏洞可鑽。
在臨摹符篆的那幾天,薑蜜兒曾跟李逍塵講解過,如何鑽這條規定的空子。
其中一種辦法就是:你可以在世俗人麵前使出仙術,但不能讓他們知道你是誰,也不許表露自己的身份。
於是李逍塵就想了一個辦法。
他穿上醫務室的白大褂,戴上口罩和醫生帽。隻露出兩隻眼睛。
如此一來,就沒人看得出了。
變裝完畢,李逍塵再使出瞬飛之術,移動到先前在宿舍樓附近泥土插著的飛刀旁邊。
他拾起那把飛刀,回到現場。
“……你別那麼衝動,好不好?讓我再考慮一下。”張健正左右為難。剛才江芹芹又逼迫他。
如果不想她死,就當場殺死秦語菲。
可這種事叫他怎麼做得出來?
江芹芹見他總有諸般推諉和借口,冷笑幾聲,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午夜十二點整了。
“你既然不願意殺了那賤人,那我就死給你看——”話未說完,江芹芹已經身在半空,急速墜落!
眾人眼看著她真的墜樓,都張大了眼睛,連呼吸也在忘了。
“芹芹——”張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就這麼死掉。其他的暫且不說。惹上命案可不是好玩的。
他大叫一聲,衝了過去,想憑雙手接住這百斤重的女生。
站在人群之後的李逍塵目測了墜落高度,心飛快地計算起來。
先把江芹芹的墜落當做理想的自由落體運動,那麼下落的時間和速度是……
再考慮到風向,江芹芹下落時受到的空氣阻力,飛刀發射所需要的時間及遇到阻力,瞬飛術發動的臨界時間忽略不計……
用最短的時間粗略計算出結果後,李逍塵飛刀脫手而出!
一道白光如同割破暗夜、轉瞬即逝的流星般從眾人頭上飛過,叮的一聲,插在了宿舍樓的牆壁上。
此時,江芹芹下墜的軀體恰好落到了那把飛刀的附近。
緊接著,大家隻瞧見江芹芹被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的穿白大褂的人抱住。
接住她之後,李逍塵一手摟住她的細腰,另一手迅速拔出插入牆壁的飛刀。
兩人纏在一起,又要下落。
“啊——”女生們已經開始尖叫。
唐瑤和孫瑩瑩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忽然間多了一個白衣人,但看著那兩人往下掉,兩顆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要是摔下來,定然腦漿迸裂,必死無疑。
一直冷眼旁觀的秦語菲忽然低聲說道:“小碧,準備出手救人。”
小碧頷首,擺出架勢,便要發力。
就在此時,李逍塵將手中飛刀往下擲出。又一道白光劃破漆暗的虛空,沒入地。
李逍塵抱起江芹芹,再次發動瞬飛術。
朝下墜落的殘影尚未消失,兩人已瞬間出現在地麵上。
但見李逍塵單膝跪地,帥氣無比地捧著江芹芹。
白大褂的下擺呼地一聲,如同飛鳥尾翼般,隨著李逍塵的安然著陸,緩緩落下。
旁邊那把插在土地上的飛刀刀身,借著皎潔的月光,散發著幽寂的柔光。
這一連串快得不可思議的變故,讓所有人驚呆了眼。
好半天,人群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李逍塵拔出飛刀,把江芹芹交給唐瑤,轉身便要離去。
“哎,等等,請問你是……”唐瑤叫住了他。
李逍塵微微側頭,壓著嗓子:“照顧好她。”
說完,他不再看她一眼,又使出瞬飛術,回到了醫務室。
這如同鬼魅般來去無蹤的男人,在短短的幾十秒內震撼了全場。
“好帥哎——你們看到他剛才酷酷的眼神沒?討厭,我抑製在心靈深處好多年的花癡,被他迷得洶湧出來了”
“哎,那是男人認真時才有的眼神,太有魅力,太令人著迷了!”
“他說的話也很酷哦言簡意賅,又那麼有力……啊,我的酷哥王子,你把我的心偷走了”
“喂,你剛才看到沒有?他是怎麼下來的?又怎麼離開?”
“太快了,誰看得清啊。就‘咻’——那麼一下,人立馬消失。這是傳說中的瞬間移動,還是我眼花了?”
“哼,這種小把戲我早就看穿了。你們沒看過名偵探柯南嗎?怪盜基德的瞬間移動魔術,沒什麼好奇怪的。”
“那他用了什麼手法?你倒像柯南一樣破解這個魔術啊。”
“咳,這個……誰拍下來了?給我看下錄像啊。”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秦語菲盯著因那把飛刀插入而留下痕跡的軟土,呆呆出神。
身旁的小碧和其他人一樣,滿臉的難以置信:“小姐,剛才的究竟是……”
“瞬飛之術。”沉吟良久,秦語菲才緩緩吐出了這四個字。
她閉上眼睛,像是在回憶著之前的情景,又像在為李逍塵的夢幻表演而陶醉。
又過了許久,秦語菲才再開口:“我也僅僅在古書上看到過而已。本以為此術已絕跡人間。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人會使用這種結合了符篆和陣法而創出的仙術。”
小碧聽秦語菲言語之間,對這種術法頗有讚歎之意,便問道:“那個穿白大褂的人是誰?小姐,你說他會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秦語菲仰望披著繡滿星星魔法袍的深邃蒼穹,寂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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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我可以走了
李逍塵匆匆除下白大褂,把帽子口罩放回原處,還謹慎地擦拭了所有可能沾上指紋的地方。
又檢查了自己的毛發是否有掉落在這,回收桌上的那支刻有咒文的飛刀,他警惕地打開醫務室的門,確認附近並無生人後,才關門離去。
走在校園小道上,他尋思著,該去哪兒好呢?
直接回家還是再回現場瞧瞧?
還是去看看吧。不然事後得費一番唇舌跟唐瑤解釋了。
李逍塵雙手插在褲子的兩個口袋,輕輕鬆鬆返回女生宿舍樓下。
卻見到校醫正幫江芹芹量血壓。
沒過多久,轟的一聲巨響,八層宿舍樓傳出趙大海的呼喊聲:“你們這幾個不中用的蠢材!連那女同學住在哪都搞不清楚。耽誤老子的時間。要是她自殺了,我讓你們也跟著一起跳!”
幾秒之後,趙大海和幾個保安出現在江芹芹剛才待過的陽台上。
他往下一看,江芹芹躺在唐瑤懷,還沒死。
趙大海這才鬆了口氣,雙手合十,念念有詞:“謝天謝地,佛祖保佑,上帝阿門,王母娘娘。總算沒鬧出人命,飯碗保住了……”
“切——”眾學生齊齊發出鄙視的聲音。
“我們學校的保安真是比花瓶還渣啊。不中看,更不中用。關鍵時刻就消失。簡直是本校一大恥辱嘛!”
“對對,交了那麼多錢給學校。他們就不能請一些靠得住的保安嗎?”
“保安靠得住,母豬會上樹。指望他們?哼!還是那個白大褂醫生帥。哎,你是校醫吧?你們校醫室有沒有一個個子高高、又帥又酷還會飛天遁地的神醫啊?”
校醫邊做著檢查,邊說道:“神醫倒沒有。庸醫倒有一隻,便是區區在下。”
李逍塵偷偷笑了笑,走到唐瑤身旁,輕輕拍拍她的肩膀,笑道:“好像沒我什麼事了。我回去睡覺咯。”
唐瑤對他報以微笑,點頭道:“今晚辛苦你了。”
“我沒幫上什麼忙,就是去叫醫生過來而已。晚安。”揮了揮手,李逍塵便從人群淡出了。
秦語菲盯著李逍塵漸漸消失在遠處的背影,嘴唇輕輕動了動:“小碧,剛才那個穿白大褂的人出現的時候,他也在場嗎?”
小碧使勁回憶了一下,說道:“他好像說要去醫務室叫校醫過來,然後就走了。”
秦語菲收回目光,眼多了些東西:“走吧,小碧。”
“哎,小姐,寢室不在那邊啊。”
“我們先去一趟醫務室。”
第二天早晨,睡在地鋪上的李逍塵正做著美夢,突然被一陣刺耳的尖叫扯開了眼皮。
“李——逍——塵!”一張滿是怨憤、奇醜無比的臉,怒氣衝衝地殺入了李逍塵的眼簾。
“哇——妖怪!”李逍塵趕緊用被子蓋住頭,不敢再看。
天啊,那長相才看了一眼,一眼而已,就感覺自己的眼睛被**了。
完了完了,要是屁股長針眼,眼睛長痔瘡,那該怎麼辦?
不對,一定是在做惡夢,惡夢……
可是昨晚好像沒夢到去西天取經啊。要吃我的是白骨精還是蜘蛛精?
應該都不是。一般來說,女妖精都長得相當漂亮。剛才那張臉,明顯是八戒啊。
難道八戒為了和女妖精成親,就義無反顧地叛變為師了?
哎?等等,那臉怎麼好像在哪見過?
李逍塵努力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
對啊,昨晚幫薑蜜兒化妝了!
李逍塵把被頭拿開,笑嘻嘻地望著眼前這張經典臉孔。
鮮紅的唇膏不僅塗滿了她的誘人小嘴,還在嘴邊畫了一圈。
藍綠藍綠的“胡渣子”繞著她的嘴,長得到處都是。
如江南美女般溫婉秀麗的柳葉彎眉被畫成了霸氣十足的大刀眉。
偏偏這張混雜著男性氣息的濃妝又添了孔雀綠的豔麗眼影,多了幾分陰柔之氣。
兩個臉頰各有一坨栩栩如生的牛屎,仿佛還在冒著熱氣。
額頭上還被口紅寫上了“純爺們”三個字。
臉部其餘的空隙,還被十幾道長短不一的“刀疤”給占滿了。
最惡搞的是,她的嘴角還畫了根尚未抽完的煙。
看上去就好像薑蜜兒在叼著煙頭似的。
這一塌糊塗的臉細看之下,著實讓人忍俊不禁。
李逍塵捂著嘴巴,別過頭去,不敢再看。他怕自己會控製不住,笑出聲來。
薑蜜兒氣呼呼地叉著腰,指著李逍塵:“你還好意思笑?都是你幹的好事!”
“哈哈哈哈……”李逍塵再也忍不住,捧著肚子,放聲大笑起來。
薑蜜兒盯著李逍塵,也噗嗤一下,樂得眉開眼笑。
笑了一陣,李逍塵覺得有些奇怪,看了她一眼:“你跟著笑什麼?”
薑蜜兒笑得趴在床上,直不起身子,連回答他的氣力都沒有。
李逍塵覺得不太對勁:難不成她怕被我嘲笑,所以才用這種方式來挽回麵子?
不太對頭。薑蜜兒這愛笑的丫頭一向詭計多端。
每次她笑得狡獪的時候,準沒好事。
就在這時候,薑蜜兒的手機響了。她揉揉笑出來的淚滴,接起電話:“喂?哦……我是啊。他?我家少爺剛起床呢……嗯,請稍等一下哦。”
薑蜜兒把手機遞給李逍塵:“唐瑤找你。”
說完,她又哈哈大笑起來。
李逍塵納悶地搖搖頭:這丫頭瘋了吧。有什麼好笑的?
“喂,會長,找我啥事啊?”
“李逍塵,我快成了你的私人助理了。有關你的事全都先找上我。”
“啊?”
“算了,院長今天想找你談談。早上八點,記得準時到院長室。”
李逍塵大為不解:“院長找我幹嘛?該不會要處分我吧?”
“你自己去問他。還有,和院長談完以後,來學生會辦公室找我一趟。順便把你家的漂亮女仆也帶上。有事情要交給你辦。”說完,唐瑤掛了電話。
李逍塵莫名其妙地把手機放回去,對唐瑤那公事公辦的語氣感到有些困惑。
該說她不愧是悶騷-女嗎?
好吧,暫時不管這些,還是先去見見院長比較好。千萬別再鬧出什麼事了。
李逍塵進了洗手間,剛拿起牙刷,準備刷牙,卻突然瞧見鏡子的人……
“薑蜜兒!”李逍塵哭笑不得地放下牙刷,對鏡中的自己感到十分無語。
他的兩隻眼睛被豔紅色的口紅畫成了兩個大大的桃心。
從上嘴唇一直延伸到下巴,被畫上了一個誇張的張嘴表情,簡直惟妙惟肖。
整張臉就好像動漫那些見到美女後,兩眼變紅桃、哈喇子橫流的猥瑣男一樣。
最令李逍塵鬱悶的是,他的額頭上也有字,而且是兩排:蜜兒蜜兒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最後那個感歎號沿著鼻梁一直畫到鼻尖。下麵那一點被點在了人中穴上。
怪不得薑蜜兒笑得死去活來。原來她在早就在他李逍塵睡著的時候做出了反擊。
剛才那故意大叫和接下來一係列的舉動,全都是為了給他造成奸計得逞的幻覺而做出的表演。
“哈哈哈……”聽到李逍塵叫自己的名字,薑蜜兒笑得更加大聲。
啼笑皆非的李逍塵不禁在心感慨:薑蜜兒啊薑蜜兒,這世上有幾個男人鬥得過你那剔透玲瓏的腦袋瓜子和一肚子的壞點子?
……
梅氏管理學院的院長叫做梅爾紮克。
這梅爾紮克院長是一位臉上留有稀疏胡渣子的中年男人。
唇上的兩撇若有若無的小胡子為他增添了成熟男人的氣息。
他戴著一頂造型奔放的沙色牛仔帽。白色的牛仔襯衫打底。
外麵著了件黑色的牛仔馬甲。
脖子上圍了條略顯破舊的牛仔印花領巾。
牛仔褲被一根歪歪斜斜的皮帶扣了起來。
一雙占滿灰塵的牛仔靴讓他看起來像是遠道而來的風塵浪子。
很難想象一個人對牛仔文化癡迷到這種地步。
這個帥氣而充滿野性的中年牛仔此刻正拈著一支玫瑰,倚靠在窗邊,故作憂鬱地望著那群在樓下嬉鬧的女學生。
之所以說他故作憂鬱是因為,他在注意到辦公室內多了個人以後,便換上一副老沒正經的嘻哈模樣跟李逍塵打招呼:“喲,牛仔,你還好嗎?”
相互打過招呼以後,李逍塵對坐到辦公椅上的梅爾紮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感到頭皮發麻。
以那份“兼職男友啟事”為始,這些天來,他在學校鬧出了不少事。今天院長總算鐵了心要拿辦他李逍塵了?
李逍塵暗暗抹了手心的汗水,在心盤算著:
哼,真要開除我的話,也沒那麼容易。鬧事的借口我都想好了。
比如說,更年期提前到來導致內分泌失調,從而引起腎上腺素分泌過多,刺激到大腦中樞神經,進而無法自控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啦……
反正自己也隻懂得這麼幾個醫學專業名詞,全套上去準沒錯。
或者直接跟院長說實話:因為生理期姍姍來遲,那種害怕懷孕的狂躁感使自己衝動易怒,一不小心就稍微變了個小態。同樣都是男人嘛,你知道的,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
要不然還可以瞎掰,最近我們年輕一代飽受各種激素的荼毒,迸發了青春期過長這一千年不遇、萬年不逢的罕見現象。
大家都曾年輕過。誰不知道誰啊?少女懷春,少男多情,這種現象很正常的啦。
再說了,這種不可抗拒的事也不是誰的錯嘛。
懷春就跟懷孕差不多。初級階段暗流湧動。終極階段波濤洶湧。做出點什麼過分的舉動也屬正常的啊。
學校不應一味地責怪、處罰大學生,應該給我一個度過漫長青春期的機會才是……
正當李逍塵把心的小九九搗鼓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梅爾紮克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在某天晚上撿到過一個暗金色的珠子,上麵還有個太極圖案和‘卍’字?”
“哎?”李逍塵有些錯愕,沒料到梅爾紮克會問這個。
而且院長是怎麼知道的?
他旋即又點頭道:“是碰過那個珠子。可……”
梅爾紮克打斷他的話:“好,我也覺得是你。現在已經確定。你可以走了。”
言罷,院長低下頭去,處理公文。
“我……”李逍塵眨了眨眼睛,沒明白怎麼回事。
“還有什麼事嗎?”梅爾紮克抬頭一看,見李逍塵還站在那,便問道。
“您一大清早找我來,就為了問這個?”
“不然你以為呢?”
“,沒事沒事。”李逍塵如臨大赦,訕笑著告辭,嘴上還念叨了一堆:“院長大人文成武德,澤被蒼生,功蓋三皇,德比堯舜,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恭祝我們最偉大的院長和院長夫人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千歲千歲千你妹,萬歲萬歲乘三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22章我恨死你了
待李逍塵離開後,梅爾紮克玩味地撫摸自己的胡渣子,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一個黑影忽然唰的一下,單膝跪在他身後,用恭敬的語氣問道:“部長,目標鎖定。是否馬上回收神雷眼藏?”
梅爾紮克很有男人味地單手托著下巴,略一思考,說道:“派人暗中監視。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也別讓他們察覺。”
“是!”話音未落,黑影已消失在原地。
梅爾紮克望向門口外麵,喃喃自語道:“這小子真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能拯救修仙界的上古真仙?”
出了院長室,李逍塵趕緊拽著在外等候的薑蜜兒跑出行政辦公樓,長出了一口氣。
薑蜜兒甩掉他的手,撅著小嘴說道:“馬屁精。看不出你奉承人還一套一套的啊。平時怎麼不見你誇我幾句?”
“我這是為了保命,迫不得已啊。要是被院長開除了,我媽非得傷心死不可。”
“那你就不怕我傷心?”
“你好端端的,傷什麼心?整我、損我的時候,你可是樂得沒心沒肺的啊。”
“不管,你現在誇我幾句。”薑蜜兒把手一伸,“不然就還五百萬給我。”
李逍塵瞧她這較真的模樣,頗感無奈:這一直挺懂事的美女什麼時候變得無賴了?
不過他很快便還擊:“喂,你不要蓄意誇大、扭曲事實啊。明明是三百三十八萬。”
“我要收利息的。連本帶利一共五百萬。還不了是吧,那就誇我幾句,作為額外的利息補償。然後那五百萬我就暫時不用你還。”
李逍塵也不知薑蜜兒為啥要吃院長的醋,居然存心耗上了。
他反正是光棍一條,也沒什麼好顧忌:“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喜歡就拿去吧。”
薑蜜兒要挾不成,連忙變招:“哼,信不信我馬上打電話叫人砍了你的家人。”
李逍塵苦笑道:“你是黑社會的大姐頭嗎,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你先誇我幾句。”
“別鬧了,唐瑤還在學生會辦公室等我們。”
“你誇不誇?”
“好好好,我想想啊。你長得這麼漂亮,那就——未出堂前三五步,額頭先到畫堂前。”
“還會吟詩了你?不過你別欺負我不知道中國古詩。這兩句是蘇軾諷刺蘇小妹額頭大的詩句。”薑蜜兒嘴角一揚,“我也學當年的蘇小妹諷刺你兩句:去年一滴相思淚,至今未到耳腮邊。哈,看你臉多長啊。”
李逍塵知道她嘴上從不肯服輸,也就順勢展現一下紳士風度,微微笑著,不跟薑蜜兒計較。
兩人來到學生會辦公室。唐瑤正氣勢十足地指指點點,把一群學生會的幹事當奴隸使喚著。
這些累死累活的幹事們正被壓迫著,驟然見到國色天香的薑蜜兒,不禁一愣。
接著視線便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他們不斷在心喊著:這世上居然有如此嬌媚動人的美女!
原以為秦語菲是這人世間的一朵獨一無二、淩然眾生的奇葩。
可眼前的這位靈氣美人,卻以完全不同於秦語菲冰冷氣質的魅力,瞬間勾走了他們的三魂七魄。
女幹事對薑蜜兒的美貌倒不像男幹事那般饑渴,隻湧起了一股嫉妒的心理,便把目光轉移到李逍塵身上。
這男生雖然穿著寒磣了點,可還算是個頗有氣質的帥哥。
“哎,你們不覺得他長得蠻像李民浩的嗎?”一個女幹事興奮地對其他的女生說道:“看過那部《城市獵人》的韓劇沒?他根本就是李潤成的翻版嘛!”
“呀!我說嘛,怪不得怎麼看著都很眼熟。我上次還跟他一起去金海灘的青年旅館共度過美好的一夜呢。”
“少來了,騷貨。你每次看見帥哥都這麼說。”
“唉,對你們的無知,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們不知道嗎?他就是前陣子叱吒風雲的阿塵哥。”
“阿塵哥?啊,我想起來了!他是那個……憂鬱王子,對,跟咱們會長有一腿的憂鬱王子!”
“何止有一腿啊?照我說,會長至少也跟他有那麼三四條粗壯的大腿。”
“我也好想跟他親熱一下哦。我這個人不貪心的,隻需要跟憂鬱王子有那麼一條小腿就足夠了。要不,有一根小腳趾也行。”
“憑什麼啊?是我先看上他的。先來後到的規矩懂不懂?”
“我是大三的學姐。要尊重前輩,讓我先。”
“都別爭了。我們抽簽決定吧!”
“你們在幹什麼!”唐瑤怒瞪著那群嘰呱啦的長舌女幹事,臉上一陣發燒,“流程和海報都弄好了嗎?橫幅標語做完了嗎?”
女幹事一個個垂著頭,不說話了。
“傻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工作!”
“是——”
最近的風言風語,唐瑤聽得都煩了。那種被千夫所指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但她還算是個堅強的女性,雖然飽受折磨,但也能咬牙挺過來。
可她受不了自己的部下在李逍塵麵前瞎編排。
她的形象已經被塗鴉得不成樣子了。唐瑤不想讓李逍塵的心也留下這種錯誤荒謬的印子。
不過李逍塵又不是聾子。那些女幹事又把話講得那麼大聲。想不聽到都難。
李逍塵當然也知道,那件事究其根本,確實因己而起。
如果不是自己在學校畫催情符篆,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七七八八的爛事。
他也覺得很對不起唐瑤,一直對她有愧疚感。
所以一瞧見唐瑤臉頰緋紅似紅霞,他便走過去,柔聲安慰道:“別管那些閑言碎語,也別想太多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不怕人說。”
“你!”唐瑤滿臉委屈地瞪了他一眼,又氣得跺跺腳,“哼!”
什麼叫清清白白?照片都被滿大學城的人看得透透的。還有什麼清白可言?
唐瑤忽然覺得很失望。
李逍塵這麼說,就等於在告訴她: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跟你可沒什麼特殊關係喲。
這擺明了是在跟她劃清界限。
自己一個女孩子不但撇下臉跟他表白了,還做出種種曖昧的舉動。
還不知背後有多少人在罵她不要臉,不知羞恥。
可到頭來,犧牲了這麼多,換來的就隻是這種冷淡的話?
這簡直比直接拒絕她還要難受千百倍。
唐瑤鼻子一酸,竟氣得哭了出來。
李逍塵不知道女孩子細膩的心思,見她前一秒還怒氣未消,後一秒就痛哭失聲,一時竟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
他隻好扭頭衝薑蜜兒使眼色,希望這丫頭能給點建議。
誰知薑蜜兒雙手抱在胸前,慵懶地倚靠在門邊。那幸災樂禍的笑臉分明在說:我希望下麵的劇情添加一些重口味的元素哦!
李逍塵又使勁飛出幾個眼色,在心急得大叫:好你個袖手旁觀的薑蜜兒,關鍵時刻打算拋棄戰友嗎?
薑蜜兒對他發出的求救信號置若罔聞,從包包拿出化妝盒和小鏡子,假模假式地給自己補妝。
李逍塵跟她相處雖不算太久,但也知道薑蜜兒向來隻化淡妝。
更多的時候,她情願做一個天然美女。畢竟化妝品對皮膚有傷害。
今天她帶了淡妝出來,但壓根就沒弄花,哪需要補妝?
現在她這一動作擺明了是在表示:你自己瞧著辦吧。我是來打醬油的。
李逍塵心麵那個恨啊。
他咬牙切齒地瞪了薑蜜兒一眼,雙手輕輕扶著唐瑤的肩頭,剛要說話,卻見唐瑤渾身一顫,撲到他的懷,更加嚎啕不止。
仿佛要將多日來積壓的痛苦一股腦兒全部發泄出來。
哭聲悲涼慘切,足以令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唐瑤平時堅強自立,一向是眾人眼中的女中強人。可她內心卻不如表麵上那般堅強。
如今以為自己被李逍塵無情拒絕了,她更加悲傷,隻想找個溫暖的地方好好哭上一場。
李逍塵被唐瑤弄得大感尷尬,但又怕再刺激到她。
他長歎一聲,在心對自己說:罷了,罷了。該麵對的,始終都要麵對。
然後便輕輕摘下她架在鼻梁上的方形眼鏡,溫柔而緩慢地摩挲著她的背脊。
“如果我的行為讓你受到了傷害,我願意對你補償,給你一個可以依靠的懷抱。有多少眼淚都哭出來吧,從你美麗的眸溢出,流進我幹涸的心。請原諒遲鈍的我至今才感受到你的痛苦和愛意。如果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的話,願與你共分擔這份承載了柔情蜜意和相思憔悴的淚水。待與你執手望盡塵世喧囂,看遍都市浮華,我便在那滿是金沙銀貝的海灘邊,和你緊緊擁在一起。濺起浪花的湛藍海水親吻著我們的腳踝。薄暮夕陽將天地萬物染成一片溫暖的金黃。那一灘灘雪羽白鷺振翅飛起,在無盡的天空與大海間,為我們鳴奏出一曲溫馨聖潔的祝福……而我們,隻管聆聽著濤浪獻上的歡頌,盡情擁吻對方。隻希望這海誓山盟的深情一吻,如同我們熾熱纏綿的愛一般,永遠也不要完結,永遠,永遠……”
聽他語氣柔情無限,意誠懇切,唐瑤一時間也不知是感動還是悲慟。
閉上眼睛,腦海中仿佛能見到他所勾勒出的載滿愛意的浪漫海灘畫麵。
不知不覺間,竟已癡了……
她緊緊抓住李逍塵背上的肉,嗚咽道:“我恨你,恨死你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卻早已被化開。綿綿情意滲入晶瑩的淚滴中,圓了相思,灑了一地。
眾幹事被這一現實版的瓊瑤劇給吸引得忘了手頭的工作,看得癡癡入迷。
又聽李逍塵說出此等煽情的浪漫話兒,大家忍不住在心齊齊大呼:情聖啊!這演技,這台詞!上戲的,中戲的還是床戲的?他到底用那張甜得膩人的嘴吻過多少紅唇,又騙過多少女孩子?
薑蜜兒見李逍塵竟然真的抱住了唐瑤,還肉麻地說了一堆甜膩的情話。她撅著小嘴,心泛起一陣醋意。怎麼也不是個滋味。
唐瑤又哭了一會,啜泣漸止。她梨花帶雨地仰起頭,柔柔地望著李逍塵的麵龐:“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願意和我一生一世?”
李逍塵沒有回答她,隻是問道:“好些了嗎?”
唐瑤俏臉一紅,羞赧難當地咬著嘴唇,如情竇初開的少女般,緩緩點了點頭。
李逍塵把唐瑤輕輕推開,給她戴上眼鏡,然後幹咳兩聲:“既然沒事了,那你就自己玩去吧。不好意思,耽誤大家時間了。”
“哎?”唐瑤愣愣地沒反應過來,“你……怎麼突然……你剛才說的話,難道全都是……”
“居然被你無情地發現了?咳,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其實那是銀洛市電視台每晚八點黃金檔,《婆媳勁爆大作戰》的台詞。我也是為了安慰你,才出此下策嘛。身為領導,你得理解我們基層勞苦人民的難處,是不?啊,對了,會長,你之前打電話叫我過來,說有事要讓我做?”
“……”
“怎麼了,這種充滿殺氣的眼神?”
“李——逍——塵!”
“哇!會長!冷靜點!衝動不僅是魔鬼,還是魔鬼他後媽啊!”
“你這個大混蛋!要是還對我有一絲愧疚的話,你就去死吧,去死!竟敢欺騙我純潔的感情!你讓我剛才那份被勾搭得欲-火焚身的萌動春情往哪兒擺啊!我恨死你了!呀啊——”
轟!
眾幹事心驚肉跳地看著唐瑤把李逍塵暴摔到地上。麵部肌肉都不約而同地抽搐了幾下。
“這是……瑤姐的得意技,十字交叉雙手反縛鎖腕大背摔……吧?”
“我、我覺得,我們還是乖乖幹活比較好。”
“深表讚同。”
“哎,大家等等。說不定好戲馬上要開始了。剛剛是愛情片,現在是動作片,接下來是不是該演愛情動作片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23章找我私聊
暴風雨過後,坐在椅子上餘怒未消的唐瑤,翹著優雅的二郎腿,抿了口茶,對李逍塵說道:“你應該知道下下周整個大學城要舉辦美食節吧?”
李逍塵先是搖搖頭,見唐瑤神色不善,又趕緊點頭:“好像聽過。”
“今年的美食節輪到我們學校負責舉辦。學生會需要出一個節目。我決定把這個製作節目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你。”
“什麼?”李逍塵拚命搖頭,“我不行啊。沒做過什麼節目,又不是學生會成員,也沒有經……”
“嗯?”唐瑤冷冷瞪了他一眼。
“咳咳,我的意思是說,沒有經驗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誰生來就會呢?,領導吩咐的事,小的自當為您分憂,拚盡全力,以效犬馬之勞。,……”
“這個節目要求簡短,有趣,吸引人,花費不大還能給我們學校帶來一筆收入。我找過秦語菲,想借用她的美女效應。她本人答應了。”
“然後呢?”
“由你負責這個節目。”
“啥?我負責?”
“對。”唐瑤眼睛一轉。目光落到薑蜜兒身上。
她客套地笑著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拜托你,幫幫李逍塵這個不中用的家夥,好嗎?”
薑蜜兒正生著李逍塵的氣,哪肯幫忙?她搖頭說道:“我拒絕。”
唐瑤微微愕然,沒料到她會回絕得那麼幹脆,便衝李逍塵打眼色。
李逍塵會意後,討好似地晃晃薑蜜兒的手,訕笑道:“幫幫忙吧,薑蜜兒?”
薑蜜兒這小姐脾氣上來了,嘴角一歪:“哼!要是別人來求我。我也許還會考慮一下。可是你來求我,我就偏偏不答應!”
“唉,你生的是哪門子氣啊?你看我現在被學生會會長欺壓成這個樣子,還見死不救嗎?蜜兒,蜜蜜,阿娜塔(親愛的),honey,達令”
薑蜜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趕緊拍掉李逍塵騷擾不止的爪子,把頭轉過一邊,不理他。
唐瑤對她的態度很是驚訝:怎麼李逍塵的女仆還耍大牌?瞧這樣子,李逍塵倒成了下人了。
想到這,唐瑤又不禁為自己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困惑起來:李逍塵什麼時候變得有錢了?
他最近的表現越來越不尋常。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唐瑤忽然想到了那天碰到的符紙。難不成自己失控全是因為那奇怪的東西?
她隻覺得李逍塵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不明所以。而這一切,全都是在薑蜜兒出現之後才發生的。
那李逍塵和薑蜜兒到底什麼關係?
他們之間不會僅僅是主仆關係那麼簡單。難道已經是那種關係了?
唐瑤滿腦子的疑惑無法解釋清楚,感到有些苦惱。
就在這個當兒,一位幹事過來向唐瑤報告:“江芹芹同學已經在療養院接受心理治療了。她的父母也連夜趕來了。會長,我們要不要表示一下?”
“嗯。派幾個人帶上鮮花水果……哎,李逍塵,看你那麼閑,要不你代表學生會去慰問一下江芹芹吧。”
李逍塵正好言哄著薑蜜兒,一聽到這話,便滿臉的不情願:“會長,你就別折騰我了。我已經忙不過來了。生計都要成問題了,還去慰問別人?”
唐瑤眉毛一挑,哂笑道:“喲,震壞劉榮偉那架蘭博基尼跑車的李少爺,也會為生計憂愁嗎?”
李逍塵這下有苦說不出了。
自從薑蜜兒賣房賣車、搬過來和他一起居住之後,他就一直為錢發愁。
薑蜜兒雖說有錢,可為了幫李逍塵還那幾百萬,已經彈盡糧絕了。
李逍塵之前工作的那家咖啡店老板,因為他一再曠工,毅然決然地把他給解雇。
現在他們倆的生活費,基本靠李逍塵銀行卡存下的那幾千塊錢支撐。
房租還欠了兩個月沒交。
如果再不想辦法弄點錢,他可真要和薑蜜兒雙雙餓斃在大街上了。
另外,家鄉躺在病床上的老媽也需要用錢。薑蜜兒給的那些不知道夠不夠。
稍稍能慶幸一下的是,妹妹小小也是大學一年級的學生了,能夠自己攢學費,不需要太操心。
除了錢的問題,李逍塵還得努力修煉太玄天清道,完成第一份兼職男友的差事。
說到兼職男友,下周還得裝成唐瑤的男朋友,去見劉榮偉。
對了,下下周還有什麼美食節的節目要弄……
天啊!事情怎麼越想越多?
李逍塵不敢再想,硬拽著薑蜜兒往外走,順便還給唐瑤丟下幾句話:“節目的事我會搞定的。江芹芹那邊就不去了。有空再聊。”
走在校園,薑蜜兒醋意大發,一句話也不想跟李逍塵說。
什麼嘛!這可惡的死家夥平時一副本本分分的樣子。誰知道滿肚子都是哄騙女孩子的詞兒。
今天還真是開了眼界了。
這死家夥總是在逼不得已的時候才露上兩手。
平日他一句溫言軟語都沒對我說過。
可是剛才他居然、居然跟他們那個學生會會長……哼!
我雖然是“偽”的,但也算是一個未婚妻,起碼也該享受到一點權利才是。
想著想著,薑蜜兒嘴巴越翹越高,忽然停下腳步,駐足不前。
本想說些什麼的李逍塵連忙轉過身,訕笑著問道:“你又怎麼了?”
“我不和你去上課了。”
“那你要去哪兒?”
“回家。中午記得回來吃飯。我做一大桌好吃的等你。”說完,薑蜜兒便徑直往校門走去。
李逍塵呆呆望著薑蜜兒遠去的背影,喃喃道:“一大桌好吃的?染色饅頭,香精麻辣燙,亞硝酸鹽雞腿,胭脂紅臘肉,硫磺紅棗幹魚還是甲醛魷魚?你確定麵沒放三聚氰胺、瘦肉精、蘇丹紅和原子彈?為什麼我感覺到了一股令人寒毛直豎的凜冽殺氣?”
來到教室的時候,課已上了一大半。
李逍塵躡手躡腳地從後門進去,摸到最後一排的位子上。
正當那位老教授在講台上唾沫橫飛地講授著汙水處理問題的時候,前排的一個男生正討好地跟旁邊的女生說話。
李逍塵一看,喲,這不是昨晚剛見過的“城草”張健嗎?
他死皮賴臉纏著的女生,正是秦語菲。
有些奇怪的是,她今天沒帶那個叫小碧的丫鬟過來。平日她們總是形影不離的。
“語菲,這周周六世界級魔術師貝克爾特洛夫斯基會來我們銀洛市演出。”張健從上衣口袋拿出兩張炫麗的門票,“你知道的,他比d**id copperfield(大衛-科波菲爾,世界知名魔術師)表演的魔術還要酷上一萬倍。不介意的話,我想請你一起去看一場魔術表演,如何?”
“沒興趣。我不想和你說話。”秦語菲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還有,不要坐那麼近。”
張健吃了個癟,但臉上仍然掛著笑,挪到距離秦語菲兩個位子的地方:“語菲,給個麵子嘛。我好不容易才……”
秦語菲斜著眼睛,又瞪了張健一眼,硬生生把他下麵的話給瞪回了肚子。
李逍塵雖然與秦語菲並不是很熟,但也知道她有三大原則。
一,不與任何年輕男士私下約會。
二,不與任何男士有絲毫肢體接觸,至親家人(比如父親)與特殊情況除外。
三,與任何年輕男士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無論是誰。
這三大禁忌在大學城廣為流傳。不管男生還是女生,都曉得。
不過有一些女生認為,這秦語菲實在太過清高傲氣,都啥年代了,還裝什麼純潔玉女。
但有什麼辦法?人家有清高的資本。
話說回來,作為花花公子的城草張健不可能不知道這些禁忌。
既然早就知道,還敢觸摸秦語菲的逆鱗,遭受白眼也實屬正常。
李逍塵倒是很佩服張健的膽量,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秦語菲就是一巨大的冰山。多少色心不死的男人試圖去融化她,結果無一例外的,全都羽而歸,一敗塗地。
因此,就算張健是巨型皇家豪華郵輪泰坦尼克號,撞上了這座冰山,也得毫無懸念地沉入大海,萬劫不複。
可男人們就是有這麼個毛病。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得到。
故而,男生們雖然明了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的艱巨性,但還是一波又一波地發動攻勢,前赴後繼。
失敗了,倒下了,沒關係。隻要信一下春哥和曾哥,就能滿血複活,解除各種異常狀態,繼續發揮打不死的小強精神,奮力拚殺。
遺憾的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男人能成功登上冰山。
倒是冰山附近的屍體,一堆一堆又一堆,慘烈悲壯,堆得比珠穆朗瑪峰還要高。
她美麗,清冷,無暇而不可觸碰,如同女神一般聖潔高貴,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不知從何時開始,大家就給秦語菲封了個“女神”的光榮稱號。
“語菲啊,既然你不喜歡看魔術,那我們可以一起去看電影。”張健從衣袋抽出兩張電影票。滿臉都是卑賤的笑容。
李逍塵用同情的眼神看了張健一眼,覺得這個不斷向秦語菲諂媚的城草很可憐。
難道非要被冰山凍死才甘心?
“下課以後能單獨找你談談嗎?”不再理睬張健的死纏爛打,秦語菲瞥見坐在後排的李逍塵,便輕啟朱唇,問道。
李逍塵一呆,左右瞄了瞄,發現旁邊沒別人。
他頗感驚訝地問道:“你在跟我說話?”
“你說呢?”秦語菲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李逍塵慌忙間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又對著能夠映出自己模樣的玻璃窗照了照。
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從表麵上,自己的確像個男人。
呸呸,什麼叫“像”?本來就是,好不好!
可秦語菲今天為什麼會違反她的原則,居然想找他這個年輕男人單獨聊聊?
一旁的張健瞪著李逍塵,又驚又怒,眼睛都要掉出來了:我好言好語跟秦語菲說了一堆。她連正眼都不瞧我一下。這小子有什麼能耐?秦語菲居然主動找他私聊?
周圍的男生盡管會訝異於秦語菲的主動,但更對李逍塵佩服。
“阿塵哥不愧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啊,絕對的偶像!”
“這簡直就是本校的奇跡啊!身邊最先有了一個能和女神相提並論的漂亮女仆,接著又爆出和美女學生會會長瑤姐有一腿,現在居然連秦語菲也……阿塵哥的桃花運也太強悍了吧?”
“每天膜拜阿塵哥,複習考試不掛科。每天膜拜阿塵哥,桃花好運連連開。每天膜拜阿塵哥,包你多金又靚仔。每天膜拜阿塵哥,人見人愛花自開!”
李逍塵踹開旁邊那位編排他的男生,笑罵道:“你們這幫吃飽了沒事幹的混蛋,還會瞎掰打油詩了?”
這時候,下課鈴在教室響了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24章超速對決
迎著眾人豔羨的目光,李逍塵和秦語菲並肩走出了教室。
沉默了一會兒,秦語菲先開口說道:“昨晚上那位穿白大褂的神秘‘醫生’用的是瞬飛之術。這位神出鬼沒的人究竟是誰?大家對他都很感興趣。結合了當時的一些情況,我做出了一個推斷。在事發後,我去醫務室仔細調查過,並沒有發現毛發指紋之類的殘留物。這位神秘人做事還真細心。不過他還是忽略了一點。”
李逍塵聽她突然提起這事,心一緊。
他暗暗平複了狂亂的心跳,強笑道:“忽略了哪一點?”
秦語菲說道:“我在醫務室發現有些沾滿灰塵的地方被人擦過。這就證明有人想抹去某種痕跡。這不可能是校醫在打掃衛生。通常情況下,打掃衛生都會徹底一些。不可能擦一半,留一半。當然不排除中途有事或發生其他意外的情況。但這種幾率不是很大。我更願意相信,這一切是那個神秘人所為。”
李逍塵對此頗感無奈。就算自己當時把所有的地方都擦過,還是會被這精明的秦語菲看出端倪。
因為所有的地方都幹幹淨淨的,會顯得極不自然。
李逍塵幹笑了幾聲,問道:“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
秦語菲神色淡淡地望著前方,邊走邊說道:“不止如此。我還想忠告一下那位神秘人,醫務室裝有監視器。昨晚他所做的一切,全部被記錄下來了。”
“你說什麼!”李逍塵失聲叫了出來,但馬上覺得自己反應過大,便堆起笑容:“,這關我什麼事?”
秦語菲意味深長地瞟了他一眼,說道:“那段拍下神秘人真麵目的錄像在我手。你不想看看?”
“不想,一點興趣也沒有。”嘴上雖這麼說,李逍塵一顆心兒卻砰砰直亂跳。
她發現我的身份了?
記得薑蜜兒說過,如果不幸被世俗人察覺了自己在使用仙術,通常隻有兩種解決方法。
一是引他入道,教他修仙。這樣就不算違反規定。
二是殺掉對方,將其滅口。如此一來,就沒有人知道自己使用過仙術了。
殺人是犯法的,當然不能去幹。
剩下的隻有第一種選擇了?
“跟你做個小比試吧。如果你贏了,我就把那珍貴的錄像交給你處理。如果你輸了,我就把錄像公之於眾。”秦語菲停下腳步。
一雙妙目盯著李逍塵的臉。
“什麼比試?”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秦語菲一定看過那錄像,也知道他扮成醫生去救人的事。
現在已經沒得選擇了。
走出校門,秦語菲望著南麵說道:“你應該知道的吧?大學城最南邊有一顆幾百年的老鬆樹。我們比跑步。誰先摸到那棵樹,誰就算贏。”
李逍塵一咬牙,說道:“好。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說話時,秦語菲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白芒,從人群上飄過,急速朝城南飛去。
李逍塵眼睛一花,壓根沒想到秦語菲的身法竟然快到這個地步。
她整個人就好像一束白光一樣,轉瞬便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秦語菲絕不是普通人!
李逍塵心雖然吃驚,但腳下卻不肯服輸。
當即,他使出飛星踏月步,寸步不讓地追了上去。
梅氏管理學院校門外,正對著一條大學城最熱鬧的小吃街。
這個點鍾正是大學生們下課的時段。
大學城各個高校有不少的學生,都來光臨這條不算寬但美食種類齊全的小街。
街道兩旁的鋪麵全都開了。就連街上也占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攤子。
來自天南地北的特色小吃,在這條街上都能找得到。
對於大學生來說,小吃街無疑是個大飽口福的好地方。
但對於此刻的李逍塵,卻不是那麼令人愉快了。
滿地的人群,狹窄的地形,換做一般人,如果要在這奔跑,隻怕沒邁開幾步,就已經撞到人了。
飛星踏月步雖然精妙非常,卻被這種交通擁擠的狀況壓得有些施展不開。
李逍塵知道如果不全力施為的話,隻怕要輸了比試。到時候,自己在世俗人麵前使用仙術的事便會曝光。
他也將會遭到影部的通緝。
李逍塵雖然不清楚影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機構,但有資格通緝修仙者的部門,想必有很大的權利和能耐。
他可不想再惹禍上身。
因此,李逍塵不敢放鬆神經,全力踏出飛星踏月步,在人群的縫隙中巧妙穿梭,直奔南城而去。
由於速度太快,李逍塵所過之處,平地卷起了狂風。
學生們隻覺得疾風撲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眼前晃了一下。之後頭發衣服便翻飛起來。
一些穿短裙的女生,被這陣不知從哪兒吹來的怪風撩起了裙子。
裙下春光乍泄間,她們接二連三地尖叫著,麵熱心跳地拽下裙擺,擋住重要部位。
轉眼之間,李逍塵奔出了小吃街。他驚喜地發現,那道白芒就在自己前方不遠處。
心中一動,將體內真氣運轉到極致,李逍塵挾著風聲,搶步而上。
速度方起,無形的空氣壓力頓時增大,幾乎要把他兩片肺葉的氣體全部擠出來。
秦語菲初時飛上人群,省去了街上那些紛紛擾擾的麻煩,算是占了地利。
看到李逍塵被遠遠甩在身後,她有意留了幾分力。
可沒多久,李逍塵卻瀟灑地踏著步子,緊隨在後。眼看就要追上自己。
秦語菲不禁對這套神奇的飛星踏月步暗暗佩服。
當下,她也不再保留,全力加速飛向南城。
李逍塵看到原本已近在咫尺的那束白光倏然提速,又拉開一大段距離,心中更加驚訝。
以他目前的境界,就隻能達到這個速度了。
再想快上幾分,已是不能。
又過數秒,李逍塵已晃出了大學城,往那棵老樹蒼鬆直奔而去。
隻是秦語菲始終快了他許多。
按照目前的情況,先碰到老鬆的人一定是她。
李逍塵心念一轉,從貼身衣袋取出飛刀,瞧準時機,將真氣灌注於其中。
飛刀瞬間脫手而出,向那白芒飛去!
秦語菲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那麼一招。
右手捏了個蘭花指,輕鬆撚住了飛刀的刀脊。
玉指碰到飛刀的一瞬間,刀身上的瞬飛符篆咒文突然光芒大盛。
秦語菲眼閃過一絲驚異,暗叫不妙。
與此同時,另一把飛刀從她眼前飛過,筆直向老鬆殺去。
秦語菲心知李逍塵想用瞬飛之術取勝,便要出手打落那第二柄飛刀。
遺憾的是,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動作,整個人就被手中的飛刀瞬間傳送到了距離老鬆百米開外的地方。
緊接著,秦語菲滿臉驚奇地發現,旁邊的土地上插著第三把飛刀。
就在第二把飛刀插入樹幹的那間,李逍塵發動瞬飛術,唰地一下出現在老鬆樹旁。
一手扶在鬆樹的軀幹上,李逍塵朝秦語菲微笑道:“看來是我贏了。”
至此,兩人在短短的十幾秒內,竟走完了需要三十分鍾車程的路。
這常人難以想象的超速對決,若非親眼所見,一般人絕不能相信。
秦語菲輕歎了口氣,對李逍塵的應變能力欽佩不已。
在這決出勝負的一瞬間,他一共用了三把飛刀。
第一把作為誘餌,對她佯攻。
第二把直接朝鬆樹擲去。
第三把則留在與老鬆仍有一段距離的地上。
待秦語菲接住第一把飛刀的時候,第二把飛刀已在暗度陳倉。
為了防止她出手奪刀,李逍塵利用瞬飛術,把秦語菲連同第一把飛刀瞬移到第三把飛刀的落地點。
這樣一來,不僅成功保護了第二把飛刀,也拉開了秦語菲與鬆樹之間的距離。
等到第二把飛刀插入鬆樹時,李逍塵就輕鬆跳轉到那兒,贏下比試。
雖然這男生的修為比起自己差得很遠,但他的計策卻很好地彌補了自身的不足。
李逍塵能在彈指之間將局勢逆轉。其智謀手段,縝密心思,足以令秦語菲為之歎服。
“關鍵不在於用什麼,而在於怎麼用。一招生萬變。語菲受教了。”秦語菲拔起地上的飛刀,走到李逍塵麵前,微微一笑,雙手奉還。
李逍塵看到她微向上揚起的嘴角,驀地一愣,沒料到這終年不化的冰山美人居然還會對人笑。
此刻的秦語菲,如寒冬陽光遍照的早晨,既有幾分寒意,也有幾許溫暖。
她那恰似星辰的美麗雙瞳中流露出的暖意,仿佛要將李逍塵的身心全都融化。
一時間,他竟看得呆了。
秦語菲看到他臉色有異,這才驚覺自己失態,連忙沉下玉臉,恢複成平日那副冰霜漠然的樣子。
李逍塵也覺得這麼盯著她看,的確無禮。
他幹咳一聲,接過她手中的飛刀,說道:“按照約定,你該把錄像給我了吧?”
秦語菲點點頭,打了個手勢。躲在不遠處的小碧提著一個精美的女式包走過來。
“小碧,把那個給他。”
小碧應了一聲,從包拿出一個u盤,交給李逍塵。
秦語菲說道:“麵有你想要的東西。這件事我會為你保密,不對他人提起。請你放心。”
“謝啦。”拿到u盤,李逍塵有種落袋為安的感覺,心舒服了不少。
他笑著說道:“我回去驗驗。過幾天把它還你。對了,醫務室的監控器還留有記錄嗎?有的話,我得去刪除才行。”
秦語菲沒再說話,隻是淡淡地多看了他幾眼,便和小碧翩然離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25章叫你嘴硬
見她們走得沒影了,李逍塵兩腿一軟,跌坐在樹下。
剛才為了贏得比試,他幾乎用盡了所有的真氣。連集真印儲存的那部分也被掏光。
特別是那把飛向秦語菲的飛刀,因為注入了大量的真氣,才得以攻到快如閃電的秦語菲身前。
光憑尋常飛刀的飛射速度根本追不上她。更不必說,起到佯攻效果了。
盤腿坐著,李逍塵立即進入聚氣狀態,補充流失殆盡的真元。
再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黑,夜幕降臨。
李逍塵一拍腦袋,叫道:“糟了,薑蜜兒讓我中午回去吃飯。我給忘了。”
回到家,一幅溫馨暖和的畫麵映入李逍塵的眼簾。
穿著圍裙的薑蜜兒跪坐在地,此時已趴在茶幾上睡著了。
茶幾上還擺放著許多看上去美味可口的食物。
幾本厚厚的食譜書散落在她旁邊。電視機正播放著《婆媳勁爆大作戰》那部電視劇。
從薑蜜兒臉上的油漬和困倦可以看出她的疲憊。
這種情景很容易讓人聯想起電視劇常見的場麵:
持家有道的嬌妻傾盡愛意,做了一頓饕餮大餐,等候在外打拚的丈夫歸來。
等到很晚,結果妻子因為操勞家務過度,而累得睡著了。
李逍塵到廚房轉了一下,打開飯煲,發現鍋的飯一直熱著。
那不斷冒出的白蒸氣,蒸得他心暖暖的。
有時候,男人真的很好對付。
一個並不算大但很溫馨的家,一位溫柔敦惠、視丈夫為一切的賢內助,就能夠讓男人在外拚死拚活,全力工作。
當然,如果有健康可愛的寶寶,家庭會更完整,更有樂趣。
回到客廳,李逍塵凝望著薑蜜兒的俏臉,不知怎麼的,竟有一種想把她當成妻子、狠狠來個溫情擁抱的衝動。
他畢竟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成天麵對這麼個大美女,連石頭人都要動心了。
但是孔子那句“非禮勿動”讓他壓下了衝動。
拿起遙控器,李逍塵關掉了電視,又把那些食譜書收好。
想把薑蜜兒抱到床上去,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但又怕弄醒她。
李逍塵隻好拿了張毛毯,體貼地為她披上。
“抱歉,中午沒能回來吃飯。”李逍塵有些愧疚地在薑蜜兒耳邊輕聲說道:“如果還有下次,我會準時回家。”
定定看了她好久,李逍塵肚子有些餓了。
他直接用手拿了一塊美食,便往嘴放,心想:其實薑蜜兒做的食物還是蠻不錯的,除了那些恐怖的瓷磚、鐵絲和壁虎之外……
“噗哈——這、這這這……什麼東西啊,辣死我了!”沒嚼幾口,李逍塵被辣得不小心咬到舌頭,迅速抄起水杯去倒了水。
三口並作兩口咽下去,李逍塵頭暈眼花地張嘴大叫:“靠!這是什麼白酒啊,好烈!”
他隻覺腹中有如火燒,仿佛連整個食道都要著火了。
慌亂之下,李逍塵湊到水龍頭邊,擰開閥門,咕咚咕咚一通亂灌。
“喵了個咪的!鹹死我了!怎麼連自來水也叛變了?”李逍塵伸出鹹得發苦的舌頭,感覺味蕾已經快要去見上帝了。
“喝這個吧。”薑蜜兒不知何時,笑嘻嘻地拿著一瓶未開過的果粒橙,站在他身後。
“薑蜜兒,我又被你這女妖精給算計了!”李逍塵憤憤地瞪了她一眼,接過瓶子,擰開瓶蓋,猛喝了幾口,才緩過來。
薑蜜兒用手從他胸口一遍又一遍地往下捋,讓他好受一些。
好一會兒,她才笑眯眯地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對蜜兒又愛又恨?”
李逍塵這才完全明白過來:“你居然裝睡,等著看我笑話?虧你沉得住氣,一動不動。為了折磨我,你真是煞費苦心啊。”
薑蜜兒嘴巴一扁,委屈地說道:“你對救命恩人就這種態度啊?剛才要不是我把果粒橙給你,你早就暈菜了。”
“還救命恩人?殺我的是你,救我的也是你。你臉皮厚得真是可以啊。”李逍塵又氣又好笑,對這種“狠給一棒子再給一甜棗”的行為頗感無語。
“哼,本來我是準備好好嘲笑你一頓,不打算救你的。”薑蜜兒眼神忽然有些溫柔,“不過念在你還算有良心,在我耳邊說了那些話。所以我一時心軟,才給了你果粒橙。”
李逍塵注意到薑蜜兒眼中的微妙變化,歎了口氣,說道:“其實……你要想聽甜言蜜語,我就說給你聽好了。犯不著吃醋吧。”
薑蜜兒臉上飛起一抹紅霞,呸了一聲:“誰要聽你那些惡心的話來著?留著給你的老相好說去吧。”
“真的不想聽?”
“不想。我如果想聽,自然有法子讓你真心誠意地說出來。用不著你憐憫施舍。”
李逍塵豎起大拇指,笑道:“有骨氣,爺們兒,純的,比純生啤酒還純。”
“那當然。我跟你說過的,薑蜜兒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薑蜜兒轉過身去,負手而立,“如果我真的愛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就算死了也休想從我手跑掉。”
李逍塵哈哈一笑,說道:“真該給你試試催情符篆。看看你會有什麼樣的勁爆表現。”
“你想真想知道?”薑蜜兒轉回身來,狡黠一笑。
“呃,我也就隨便說說。不想,,一點也不想……”李逍塵很清楚,當薑蜜兒露出這種危險的笑容的時候,自己就應該固守城池,不要不知死活地去摸母狐狸渾圓又有彈性的紅屁股。
不然更悲催的事情就會發生在他身上。
薑蜜兒得勝還朝,綻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把那些菜端到廚房處理了一下,才拿回來。
吃過晚飯後,李逍塵拿出u盤,對薑蜜兒說道:“借一下你的本子。”
也不等她答應,他便自己去拿了筆記本電腦。
洗完碗的薑蜜兒坐到他旁邊,好奇地問道:“你要幹嘛?”
李逍塵把昨晚發生的跳樓事件連同今天和秦語菲比試的事情一並跟她說了。
聽完之後,薑蜜兒喃喃自語道:“果然是她。”
“什麼是她?”李逍塵把u盤插進去,順口問道。
“老早就聽說,秦氏世家近些年培養出一個不世出的天才。原來就是秦語菲。”
“秦氏世家?天才?”
“待會再跟你說。我要看看你昨晚的表現。”薑蜜兒期待地拽著李逍塵的胳膊,“快打開看看。”
“好,那我打開了。”
“等等。”薑蜜兒把燈關上,坐回到他旁邊,“這樣比較有氣氛。”
李逍塵好笑地說道:“你以為看鬼片啊。”
“再等一下。”薑蜜兒拿了盒紙巾過來,“好,可以了。”
“又不是看什麼感人肺腑的片子,用不著這樣吧?”
“有備無患嘛。誰知道你昨晚一個人在醫務室幹了什麼猥瑣的事。”
李逍塵緩緩地轉動眼珠,斜眼盯著薑蜜兒,從牙縫擠出話來:“猥瑣的事能讓你感動得掉眼淚嗎,妖女sa ma(大人)?”
薑蜜兒不服氣地還擊道:“我是被猥瑣的事嚇哭的,好不好?”
“才怪。你會被嚇哭?你不嚇哭別人就不錯了。”
“哎呀,別囉嗦了。看片啊。快打開。哈亞古(快點),哈亞古。”
李逍塵被她搖晃得渾身發軟,趕緊點開u盤。
“等一下。”薑蜜兒突然想起了什麼。
李逍塵不耐地歎了口氣:“你又要幹嘛?”
薑蜜兒把音量調到最大,捂著胸口,喘了幾口氣:“好緊張。不過這種片子就是要大聲點,才有感覺。”
李逍塵笑了笑,打開邊唯一的一個視頻文件。
一開始嘈雜聲很大。屏幕上什麼也沒有。兩人呆呆看了幾十秒,依然如此。
李逍塵往下一看,有一個多小時的視頻時長。
他便把視頻直接拖到三十多分鍾的內容。
結果還真有了圖像。
“別——你輕一點——不要——我老公快回來了——啊!你弄疼人家了——”
畫麵,一頭肥嘟嘟的發情公豬正搖晃著尾巴,咬著母豬的耳朵。
李逍塵頓時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也不知誰給這種動畫片配了音。咬個耳朵而已,用得著配上這麼曖昧的詞兒嗎?用得著叫得那麼銷魂嗎?
一旁的薑蜜兒也是瞠目結舌。漂亮精致的臉蛋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不過她屬於機敏的女孩,很快反應過來。
“你昨晚在醫務室……幹了這些?”
“你別給我亂加罪名啊。”李逍塵指著那視頻的拍攝背景,憤憤不平地說道:“你仔細看。這分明是在野外好嗎?再說那男主角也不是我啊!”
薑蜜兒重重歎了口氣,搖頭說道:“沒想到你的口味那麼重,居然喜歡這種調調。”
“別胡扯。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我的u盤,是秦……”李逍塵愕然一愣,撕扯著聲帶大叫:“秦語菲竟然看這種男女主角都不是人的片子?”
“少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薑蜜兒拿出一張符篆,猛往李逍塵額頭上一拍,“現出真身吧,你這個披著人皮的豬妖!”
“你發神經啊?”李逍塵笑著把符篆扯下來,扔還給她。
“咦,不起作用?”薑蜜兒裝出一副麵色凝重、如臨大敵的樣子,“不是披著人皮的豬妖……啊,難道你是披著豬皮的人妖?”
李逍塵被薑蜜兒逗得哈哈一笑,奪過她手的符篆,便要往她額頭一貼:“孽畜,乖乖受死!”
薑蜜兒機靈地把腦袋一歪,躲過他的襲擊,嘻嘻笑著。
李逍塵見她想從沙發上逃跑,立即把筆記本電腦放到一邊,一個飛撲,將她按在沙發上。
薑蜜兒從來就不是乖乖束手就擒的主兒。她果斷地飛出一記力量十足的斷子絕孫腿,結結實實踢在了李逍塵的要害處。
李逍塵痛得捂住襠部,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倒了下去。
這始料未及的變故一下把薑蜜兒嚇得花容失色。
她根本沒料到李逍塵會不閃不避,完全憑借男子漢鋼鐵般的毅力和勇氣接下這驚天地、泣鬼神的招數。
“你沒事吧?有沒有弄疼你?別嚇我啊。”薑蜜兒緊張地搖搖倒在她身上的李逍塵。
李逍塵捂了一會兒,忽然一抬頭,露出笑臉:“哈哈,沒事!上當了吧?”
“真的沒事?”薑蜜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神情中滿是關切。
李逍塵哈哈笑道:“當然!”
“那就再多踹一腳!”
“啊!薑蜜兒,你這妖女……還真踹……疼啊!”
“,誰叫剛才你嘴硬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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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凝丹修煉
這種陰損的招數太要人老命了。
古往今來,任你再英雄好漢,武功蓋世,一旦被踢中了,也得屈服於它的淫威之下。
需要補充說明的是,東方教主不在此列。
李逍塵喘息了一陣,才勉強緩過勁來。
他看著身下的薑蜜兒,不住苦笑道:“你這腳法,可以進國家隊為男足爭光了。”
“呸,要進我也進女足。不要刻意忽略掉我的性別。”
“可你是純爺們……啊!薑蜜兒,你還來!不知道我很疼的啊!”
李逍塵滿麵痛苦,又捂了許久,才察覺到,自己竟然把薑蜜兒壓在了沙發上。
她那令人欲血噴張的誘人曲線毫無保留地緊貼著他的身體。
而兩人的臉隻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薑蜜兒呼氣如蘭。那張俏生生的瓜子臉上,盡是緋紅之色。
兩顆靈氣有神的美麗大眼睛,此刻多了幾分嫵媚與嬌羞,正柔柔地望著李逍塵。
那隨著緊促的呼吸節奏欲張欲合的紅唇小嘴,似乎在期待著一場火辣狂野的痛吻。
仿佛隻要一接觸到李逍塵的唇,便會化作無盡的柔蜜與激情,永遠癡纏下去。
如此撩人的動情模樣,讓李逍塵的心跳頻率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李逍塵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薑蜜兒那極為誘惑的香唇。
就在這曖昧無限的時刻,那筆記本電腦尚未關掉的視頻傳出了給母豬配上羞澀的聲音:“死鬼,別那麼急嘛。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豬豬肉肉?”
薑蜜兒噗嗤一笑,推了李逍塵一把:“聽到沒,死鬼?”
李逍塵也笑了:“聽到了。我還知道,有情人終成扣肉。這隻豬是麥兜吧?”
他坐了起來,收起綺念,把視頻關掉,又道:“看來是秦語菲弄錯了。改天得找她換。”
薑蜜兒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道:“說回正事。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道法有四大類,仙術,符篆,醫藥和陣法。”
李逍塵點點頭。
“修仙界久遠以來就有了。幾千年的興衰存亡,時至今日,修仙界聲名最顯赫的就是仙輪派和四大世家。仙輪派的威名自然不用多說。四大世家嘛,指的是薑、秦、朱、林這四個家族。”
薑蜜兒頓了頓,繼續說道:“四大世家,各有所長。薑氏世家擅使仙術道法;秦氏世家通達布陣星卜;朱氏世家精曉醫術丹藥;林氏世家長於符篆咒法。但這並不是說,四大世家‘偏科’。隻是說明各世家在各自的領域有獨門秘法。秦氏世家的人照樣有許多懂得醫術的高手。同樣,林氏世家也有仙術厲害的達人。總而言之,各有特色卻又不可一概而論。”
李逍塵猜到她忽然說出這番話的緣由,趁勢說道:“你是說,秦語菲就是秦氏世家的人?而你,是薑氏世家的……”
薑蜜兒跳過關於自己的部分,說道:“秦語菲很可能是秦氏世家未來的中流砥柱。”
她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又道:“你之前問的問題,就算回答完了。現在我就正式教你凝丹。”
言罷,薑蜜兒開始傳授太玄天清道第二層的心法和口訣。
凝丹階段的修煉,大致可分為兩部分。
在說明這兩部分具體內容之前,先得弄明白真氣的狀態。
第一層聚氣,為的是匯聚天地三元。
如果把人體比作一個瓶子,那麼真氣就是充斥在瓶子的氣體。
聚氣達到一個臨界飽和狀態之後,便無法再增加體內的真氣。
這時候,修煉就遇到了一個難以突破的瓶頸。
因此,凝丹的第一部分的修煉,就是把“氣體”壓縮成“液體”,即把常態真氣壓縮成液態真氣。
這樣的話,瓶子就能裝更多的真氣了。
第二部分需要進行的修煉,要比第一部分難得多。
第一部分主要是為了使真氣凝聚並讓修仙者掌握凝結真氣的方法要領。
而第二部分,並不是要將液態真氣繼續凝結成固態,而是要攝取天地三元,將其壓縮成固態。
一旦把這一部分順利完成,那麼內丹便結成了。
但凝丹並沒有就此結束。
結成內丹之後,還需要將元神注入其中,以成“胎兒”。
實際上,修仙就是一個不斷錘煉元神的過程。
正如人的一生,懷胎,嬰兒,兒童,少年,青年……如此不斷提升靈氣,使得元神一步一步成長。
人的身體隻不過是元神所居住的房子,早晚要損壞。隻有元神不生不滅。
從古至今,因為眾生根性不同,修行門派和方法也有八萬四千。不同派別對內丹的修煉,也不盡相同。
比如清淨孤修派修煉內丹,就分為四個階段:一者百日築基;二者煉精化產;三者煉氣為神;四者煉神還虛。
而鍾離權的內丹煉法與呂洞賓提倡的性命雙修又不相同。
太玄天清道是仙輪派自古相傳的修仙道法,為四大世家所共奉精修,與其他門派的也有差別。
薑蜜兒知道,以李逍塵現在的修為,並不適合馬上進入第二層凝丹的修煉。
可以的話,她希望他再把基礎打牢一些。
可是她最近越來越感覺到虛弱。烏蓮盡封術的印記一直在吸取她的真元,限製她的力量。
時間不容許他們再這樣拖拖拉拉的了。
講完了相關的要點和竅門,薑蜜兒便讓他自己嚐試著把凝丹的第一部分獨立完成。
現代人修煉的環境不比古人。那時候山水清幽,汙染很少,天地三元也較為純厚無染。
可如今,在享受科技給人們帶來的種種方便之時,環境卻遭到了重大的汙染。
天地三元也隨著人心的墮落、惡念的增多而受到了侵蝕。
麵對這種環境,修仙者在聚氣時,必須有選擇地把天地三元吸入體內,過濾掉那些因受到影響而變質的部分。
尤其是處於凝丹階段的修仙者,更需要注意。
如果凝結出的內丹摻雜了較多的受汙染的元氣,那麼勢必會影響到今後的修煉。
在明了以上問題之後,李逍塵摒除雜念,先謹慎小心匯聚最純正的天地三元,然後專心壓縮體內的真元之氣。
可沒過多久,他就發現,常態的真氣在被壓縮成液態真氣之後,隻能夠維持一小段時間。
隨後又恢複成常態真氣。怎麼壓也壓不成液態的。
他試著硬擠壓它們,同時把遊走於天地間的三元吸入體內。
想依靠身體這個容器強行讓真氣被壓成液態。
最終,他把所有真氣壓成液態,充滿整個身體。
可瓶內的壓力過大,使得瓶子本身承受不住的話,那麼整個瓶就會爆碎開來。
李逍塵雖然強硬地將真氣壓為液態,但很快就體驗到這種強橫所帶來的負麵效果。
無法再施加壓力的他,隻得任由那些液態真氣還原為常態真氣。
他感覺自己像個鼓脹到極限的氣球。全身仿佛隨時都會被撐破。
盡力想要把空氣吸入肺部,誰知兩片肺葉早已脹得快要裂開。
在一旁護法的薑蜜兒從李逍塵的臉色瞧出異狀,急道:“你瘋了?我有這麼教你凝丹嗎!”
李逍塵渾身疼痛難忍。他隻覺體內的真氣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急欲鑽出身體,朝四麵八方狂奔而去。
又如洶湧狂暴的噬人洪流,急欲衝垮高築於兩畔的堅固堤壩,發泄積鬱已久的滔天怒氣,摧林吞山。
這時,集真印起了效果,如海納百川一般,迅速吸收著那些失控的真氣。
漸漸的,李逍塵感覺整個人又縮了回去。體內壓力恢複到平常的狀態,舒服了不少。
正當他以為自己僥幸逃過一劫的時候,氣海穴忽然一熱。耳畔隱隱聽到雷聲轟鳴作響。
成千上萬的紫色雷電澎湃而出,不斷劈擊著渾身的每一條經脈。
集真印像一個保護九五之尊的禦前侍衛般,絕不讓任何反賊刺殺自己的主人。
它猛地一吸。那些劈啪作響的紫雷立時被收入其中。
可下一秒鍾,的一聲,李逍塵胸前的集真印驟然爆開,火星四濺!
之前集真印所收集的真氣失去了管束,又回到他體內,犯上作亂。
看到這危急的情形,薑蜜兒大驚失色,伸出食中二指,便朝李逍塵的氣海穴點去。
她原以為有集真印在,即使出了點小差錯也可以彌補,不至釀成大錯。
但是她並不曉得,李逍塵體內有另一股神秘可怕的力量半路殺出。
這一點之下,薑蜜兒更是吃驚。
李逍塵現下被紫色雷電包裹著,猶如身披紫雷鎧甲的武士。
她的指尖剛接近李逍塵,立即被電得彈飛出去。
薑蜜兒被電了個措手不及,轟然撞到了牆上。
“這股力量……怎麼會和我的紫琊劍那麼相似?”薑蜜兒驚詫莫名地望著李逍塵,仔細回想了一會兒。
那次在小巷,李逍塵雙掌接下高瘦男子的武士刀時,似乎也有這股異樣的紫雷從他身上冒出。
難道是……薑蜜兒心冒出了一個想法。
但隨即她又否定了。
不會的。那可是仙輪派和影部世代守護的至寶,怎麼可能會落到李逍塵的手上?
算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無暇細想的薑蜜兒伸出右臂,本想馬上拿出紫琊劍解救李逍塵。
可神兵一出鞘,必然會引起修仙者的注意。
上次在小巷,祭出紫琊劍實在是迫不得已。也還好在那之後沒有鬧出什麼亂子。
現在如果再次使用神兵紫琊,萬一引來心懷不軌的修仙者,可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這距離梅氏管理學院不算遠。影部說不定會派人過來查探。
自己雖說早有想要尋求影部幫助的意思,但現下還不到時機。
她也不想這麼快跟影部的人見麵。
可……也不能就這麼對李逍塵置之不理啊。
以他現在這種糟糕的狀況,遲早要肉身盡毀。
就在薑蜜兒患得患失之時,殷虹的鮮血,慢慢從李逍塵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滲出。
那滿身浴血的樣子,如同從煉獄出來的惡魔一般,著實嚇人。
瞧見他這副駭人的模樣,薑蜜兒心一顫,貝齒一咬,下了決心。
“你死了,我獨自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她不再猶豫,五指張開,凝出了紫琊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27章烏蓮盡封發作
梅氏管理學院為學生提供了三種不同價格的寢室。
一種是六人寢,價格相對便宜。一種是四人寢,價格較第一種高一些。還有一種是華麗雙人寢,價格最高。
秦語菲和小碧自然住的是相對寧靜的雙人寢。
她在入睡前有個習慣——如果當夜明朗,便會仰望夜空,觀察星象,以探天機。
秦氏世家的觀星術,在修仙界是赫赫有名的。
晚風拂麵,微微吹起她一頭飄逸的長發。
秦語菲優雅地把一束鬢發挽到耳後,幽幽歎了口氣。
“小姐,小碧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小碧為秦語菲收拾好床鋪,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說吧。”
小碧來到秦語菲身後,囁囁道:“今天……好像是林姑爺的忌日……”
秦語菲輕輕閉上了眼,許久才說道:“三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小碧偷偷觀察了一下秦語菲的臉,小心翼翼地說道:“小姐,三年之期已到。您是不是可以把那三條原則……”
“小碧。”秦語菲打斷她的話。
她從生下來開始,接受的就是大家閨秀那些循規蹈矩的禮數教育。
打斷別人的話也被認為是一種有失禮數的行為。
長這麼大,她一向矜持守禮,很少會用言語直接止斷別人的話,哪怕是對待下人。
最多也就是像對待張健那樣,用瞪眼的方式使對方住嘴。
服侍秦語菲多年的小碧自然也知道她的脾氣習慣。
像這樣喝止別人,小碧還是頭一次見到。
這就表示秦語菲極為不滿了。
所以她不敢再說,垂下頭去。
沉默良久,秦語菲才說道:“三年來,即使肉身湮滅,他也一直在我心,不曾遠去。我想我這輩子,是不會再喜歡別的男人了。”
小碧一聽這話,心一急,顧不得什麼規矩,脫口而出:“小姐!你難道要為林姑爺守一輩子寡嗎?都什麼年代了。又不會立什麼貞潔牌坊。再說你和他……”
“住口。小碧,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秦語菲玉臉一沉,“這種事輪不到你操心。”
“可是,可是……我替小姐不值啊。大好的青春年華,難道就這樣……唉,小姐,要不你再多思量一下。別說得那麼絕啊。”
秦語菲歎了口氣,道:“小碧,你今天很不對勁。為什麼要提這個?”
“因為、因為……你和那位李……”小碧怯怯地看了秦語菲好幾眼,才鼓起勇氣說:“小姐以前從來不會跟別的男生私下交談。更不用說比試了。小碧以為小姐是因為三年之期到了,才解開那三個原則的。”
“你多想了。我隻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別無他意。”
“那……他是嗎?”
“我也不知道。”秦語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想起李逍塵,心就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三年來,麵對任何男人,她的內心都不曾有過波瀾。
可在輸掉比試之後,她非常失態地對他笑了。現在如鏡湖般水波不興的內心還泛起了點點漣漪。
是因為自己輸給他,所以心有不服?或是耿耿於他的應變智謀,忍不住去想關於他的事?
不然就是,自己對他動了非念……絕不可能!
秦語菲阻止自己再想下去。
李逍塵隻不過是個輕浮無禮的好色之徒。之前校園論壇上海傳出他和唐瑤的不雅照。
像這種不正經的人,怎麼可能入得了自己的眼睛?
更何況,心的影子仍未散去。哀痛之心未愈。惦念之情猶在。
無論身還是心,都不應該有半點越牆之意。
對,不能胡思,不能亂想……
反複催眠了十數遍,秦語菲才完全平複下來。
就在兩人默然無語之時,天空忽然風卷殘雲,雷聲轟轟。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遠處撲麵而來。
秦語菲乍然一驚,順勢望去,心中一片疑惑:這恍如天神降世的神力怎麼又在銀洛市出現?
究竟是哪位修為精深的道友祭出九天神兵?
“小碧,你在待在這。我去瞧瞧。”說完,秦語菲化作白芒追過去。
順著感覺,來到銀洛市舊房區。神兵的氣息卻消失了。
秦語菲微微錯愕,回想起了前不久的事。
那時她察覺到神兵現世,便趕了過去。誰知到了小巷,卻空無人影,讓她撲了個空。
沒想到今晚依然如此。
“到底會是誰呢?”望著天空中漸漸散開的雲,秦語菲眼中疑惑更深。
她不願再次空手而回,在附近一帶轉了幾圈,卻始終沒發現任何特別的人或事。
最後,不得已,也隻好悻悻離開。
等秦語菲的身影飄然遠去後,薑蜜兒才打開窗戶,開了燈。
她低眼瞅著已經昏過去的李逍塵,撇撇嘴:“你就偷著樂吧,走狗屎運的家夥。”
剛才薑蜜兒準備用紫琊劍吸走纏繞在他身上的雷電時,李逍塵渾身紫芒大盛。
紫琊劍不但沒有將那紫雷拉走,反而被吸去了一部分神力。
那神力與李逍塵身上的紫雷剛電勁碰到一起,便融為一體,幫助他將狂亂不止的暴走真氣凝壓成液態。
不僅如此,李逍塵這副血肉之軀,也被紫琊神力改造得堅韌異常。
經體脈絡比從前不知厚實了多少倍。且彈性、韌勁十足。
經絡內壁被這神力打磨得滑不溜丟,光滑精細,更能承受真氣的高速運轉。
薑蜜兒很清楚,一般的修仙者,要完成凝丹的第一部分,不耗上個一年半載,難有小成。
天賦異凜、資質絕佳的天才,至少也得花十天半個月,才能壓縮完畢。
可李逍塵竟然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超額弄完了這門功課。
雖說運氣的比重占了很大一部分,可也夠讓人羨慕的了。
無論怎樣,這般神速的修行進境,對薑蜜兒來說,是可喜的。
接下來隻要衝破凝丹的最後也是最難的一道關卡,築基前的準備工作就算基本完成了。
之後李逍塵如果能順利築基,那麼體內真氣將會凝聚不散,正式進入修仙的領域。
到那個時候,有了足夠的真氣作為支撐,他就能使出許多仙術。
再帶他回去見大長老,順利的話,一切都會很完美。
媽媽的遺願,也將在自己正式繼承薑氏當家的那一刻,由作為女兒的她,親手實現。
想到這兒,薑蜜兒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她先用毛巾擦去那滿身的血。待毛孔閉塞後,把李逍塵扶到衛生間,除下他的衣服,用溫水衝洗李逍塵的身子。
再用熱毛巾細心為他擦過兩遍身體。
然後將他放到床上,拿出符篆筆和千年沉墨,再在他胸前畫了個集真印。
這次,薑蜜兒畫得比上次更加用心,也更耗費自身的真氣。
畫完之後,她捏著印訣,口誦咒語,最後猛往李逍塵胸口一拍。
那集真印便陷了下去,直刻入他元神的最深處。
如此一來,以後即使李逍塵練到元神出竅,也可以使用集真印了。
大功告成後,薑蜜兒軟軟地倒在他旁邊,有些虛弱地喘了幾口氣。
剛才那一刻,對她來說,相當凶險。
這種深入元神的高等印記與之前刻在李逍塵身體表麵的低等術式不同,需要耗費大量的真元。
陽神境界以上的修仙者方可使用。
如果修為不夠,強行用了,施術者很可能會元氣耗盡,命斃當場。
薑蜜兒因為受到烏蓮盡封術禁錮,目前也隻能發揮出仙嬰境界的實力。
但她為了給李逍塵日後的修行加個保險,以保平安,便勉強行事。
好在當初她的母親也在她元神深處刻過集真印。平時薑蜜兒也時常把真元儲存到集真印中。
因此,薑蜜兒才保住了性命。
但她的集真印,卻空空如也了。
沒過多久,她忽然感覺到背部傳來一陣痛徹心腑的痙攣。
疼痛處好似一隻含有劇毒的黑寡婦,在狠狠叮咬薑蜜兒之後,吐出千萬根蜘蛛絲,將她的元神緊緊纏住。
她越想掙紮,就越被纏得難受。
烏蓮盡封術就是這樣。你越虛弱,它就越強大。
體內元神仿佛被一張粘性超強的蜘蛛網給縛在身上,動彈不得。
在找到逃脫的辦法之前,你隻能眼睜睜看著邪惡的黑蜘蛛一步步走過來,最終把你完全吞噬。
薑蜜兒疼得跌到了地上,攥緊拳頭,緊咬銀牙,不住左右翻滾。
“啊——”終於,她忍受不住這股摧心撕肺的劇痛,叫出聲來。
相較於男性來說,女性對疼痛的忍耐力更強。
薑蜜兒向來也很能忍。可這一次的疼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劇烈,連她都已受不住了。
她滿頭大汗地哀叫著,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減輕痛感。
可烏蓮盡封術卻好像一個惡毒無比的變態大凶人。
別人被折磨得越是痛苦,它就越變本加厲。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烏蓮盡封帶來的痛楚才漸漸消退。
薑蜜兒擦了擦因疼痛而流出的淚滴,伏在地板上。整個身子仍在微微顫抖。
她那楚楚可憐的嬌弱模樣,當真是令人心如刀絞,恨不得代她受苦。
無論男女老少,任誰見了,都會憐心大起,為她暗自垂淚。
躺在地上喘息了好一會兒,薑蜜兒才恢複了一些。
咚咚咚!就在這時,突兀的敲門聲從外麵傳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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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你知道的太多了
薑蜜兒稍稍整理了儀容,打開了大門。
敲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整個腦袋幾乎寸草不生。隻有後腦勺還有些稀稀疏疏的頭發。
扇風耳朵,酒糟鼻子。尖嘴猴腮,神情猥瑣。
一件男士背心,一條齊膝短褲,一對人字拖鞋。
手還搖著一隻破爛扇子。
這中年男子沒料到出來開門的竟會是一位百媚千嬌的絕色美女。
他須眉一抬。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色咪咪地在薑蜜兒身上打轉。
這豔如桃李的瓜子臉蛋,這豐勻得衷的堅挺酥胸,這不盈一握的楊柳蠻腰,這渾圓性感的惹火翹臀,這修短合度的誘人雙腿,這巧奪天工的精致小腳,這嫩白細膩的晶瑩玉肌……
嘖嘖,口水啊……
細看之下,把她五官中的任何一樣拿出來,都是世界頂級,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更為難得的是,五官在組合以後,竟然還符合“三庭五眼”和“四高三低”的黃金比例!
稍微目測後,他發現眼前的這位美女,頭身比例居然達到了驚人的1:9。
沒想到自己竟會在這見到了傳說中的九頭身!
就連上下身比例也正好是5:8,勻稱協調,符合“黃金分割”定律!
震驚之下,中年男子滿腦子隻剩下四個字——完美無缺!
在走過的四十多個年頭,他也曾見過形形色-色的大小美女。
可卻沒有一人能比得上麵前這位白璧無瑕的超級美人!
中年男子越瞧越興奮,越看越躁動。滿腔的熊熊**都焚燒起來了。
他淫笑著,搓了搓下巴。那欲望無盡的貪婪目光把薑蜜兒從頭到腳吮吸過一遍。
嘴還一個勁地在說:“極品,哈哈,真是極品……”
薑蜜兒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說道:“水電費我們交過了。請下個月再來收吧。”
她手一拉,便要把門關上。
中年男子兩手一推,保住了與美女相視的機會。
“小姐,我不是收水電費的。我叫吳有延,就住在這舊房區的院子。你可以叫我親親小延延或者壞壞小老公。我不介意的。千萬別害羞,盡管大著膽子叫喲。”
薑蜜兒哦了一聲,問道:“請問你有事嗎?”
聽她這麼問,吳有延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他今晚本來在舊房樓頂搭了個睡椅,吹風納涼。
可雲淡星朗的夜空忽然陰雲密布,雷聲大作。
不知從哪兒散發出來的神器氣息刺得他渾身汗毛倒豎。
稍稍感知了一下,吳有延才發現,這股氣息的源頭就在舊房區。
也不知哪個修仙者這麼大膽,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如此張揚。
向來垂涎神兵利器的他,怎麼的也得去湊個熱鬧。
說不定有修仙者在這爭鬥。等他們鬥得兩敗俱傷,自己便來個黃雀在後,把法寶弄到手。
在心美滋滋盤算好,他便尋著氣息追去。誰知這股氣息轉瞬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所以他隻好挨家挨戶敲門,希望能找出一些線索。
走到這棟房子的樓道間,吳有延隱隱約約聽到有女人的叫聲。
因常年修煉一些邪僻路子的采陰補陽之術,他也聽過各種女人的呻吟。
可卻從未有人會發出如此撕心裂肺的狂烈蕩叫。
瘋野中帶著幾分柔弱。哀怨間又有幾分苦痛。
其淒慘之程度不下於女性分娩時千回百轉的慘叫。
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聲音一下子讓吳有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
他把之前的事拋諸腦後,隻想趕緊找到這個叫聲的主人,把她弄到手。
尋聲找到這屋子的時候,吳有延卻驚呆了。
那聲音竟然是如此美豔動人的尤物發出的!
他的心靈不可謂不肮髒。竟能把薑蜜兒痛苦萬分的哀音曲解成別的意思。
這正是:心中若有屎,看誰都是屎。心術若不正,獅吼也騷浪。
吳有延滿臉猥褻,又仔細把薑蜜兒瞧了個遍,摻真拌假地說道:“其實在下是修道之人。我剛才夜觀星象,體察天心,忽見風雲突變,顯然有九天神兵現世。現下又見小姐臉上煞氣大盛,大難將至。隻怕活不過今夜子時了。”
薑蜜兒盯著他手中的扇子,心中一緊:這扇子隱藏有仙氣,顯然是仙家法寶。難道他是隱匿於世的修仙者?
把吳有延的臉端詳了一會兒,薑蜜兒稍感安心。
從麵色上看,他八成是個不知節欲、貪圖淫樂的好色之徒。
或許通過一些歪門邪道練成了什麼術法,但違背天道和倫常,始終會自食惡果。
這種膿包,根本不足為慮。
吳有延見薑蜜兒不說話,還以為她被唬住了,心中一樂:沒想到這人間絕色那麼好騙。簡直是iq大零蛋嘛。今晚我有得爽了,哈哈。
隻可惜,吳有延這如意算盤可打錯了。
欲趁機揩油的他根本沒弄清楚眼前的美女是誰,就貿然去摸母狐狸的屁股。
老虎屁股尚且摸不得。更何況是假借虎威的狡詐狐狸?
精猾似鬼的薑蜜兒哪兒會不知他那點花花腸子?
吳有延一把抓起薑蜜兒的纖纖素手,笑道:“別怕別怕,有哥哥在。我知道有一處辟邪之地可避過此劫。”
薑蜜兒故作驚恐地問道:“今晚我真的有劫難嗎?”
吳有延鄭重地點點頭:“命中大劫,難逃一死。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到那一處辟邪之地,呆上一晚。”
薑蜜兒表情掙紮了一下,問道:“請問吳先生,那個辟邪之地在哪兒,離這遠嗎?”
吳有延搖頭道:“不遠,就在我家。我家設下了辟凶誅邪陣。任何妖魔鬼怪,都休想進來。隻要你到我家暫避一下,便能躲過此劫。”
薑蜜兒滿臉狐疑:“你該不會騙我吧?”
吳有延哂笑道:“我從你臉上的陰騭看出,你平時善事做得不少。所以我才對你泄露天機。信與不信,全在於你。在下告辭了。”
“哎——”薑蜜兒叫住了壓根就不想走的吳有延,“吳先生留步。我跟你去。”
“真的?”吳有延兩眼放光,哈喇子差點噴湧而出。
隨即他驚覺自己失態,趕緊抹掉嘴角的唾沫,擺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說道:“你能信受我語,很有慧根,甚好,甚好……”
薑蜜兒微微一笑:“你等一下。我去叫我老公,一起過去避難。”
“好好,我等……等等,你說什麼?”吳有延渾身一抖,“你有老公?”
“對啊。”薑蜜兒點點頭。
吳有延心一怔:這美女是人-妻少婦?
他下意識往薑蜜兒下身瞄去。
吳有延對女人素來有研究。他賊眼一瞅,立即分辨出來。
不對啊,這分明就是未經雲雨的處子之身。哪兒來的什麼老公?
可先前分明聽她叫得那麼大聲,沒老公也該有情人。不然說不過去啊。
哼,不管了。就算她真有相好,老子也照樣把她弄回家。
吳有延習慣性摸著下巴:“這個……不太好吧。除了我這個布陣者,辟凶誅邪陣隻能罩住煞氣過盛的人。一般人進去恐怕要折壽的。你不怕你老公……”
薑蜜兒原想以此讓他知難而退。可吳有延的色心不死,不退反進,實在厚顏無恥。
她輕笑著,當即采取第二套解決方案,說道:“那好吧。勞煩吳先生在外麵等一下。我待會換好衣服,就去你家。”
說完,薑蜜兒關上門,把吳有延晾在外麵。
吳有延心那個樂啊。現在這世道,長得這麼漂亮又好騙的美女,簡直比熊貓還稀有。
他急不可耐地在樓道間來回踱步。滿腦子都是不幹不淨的齷齪念頭。
可等了半個多小時,吳有延也沒把薑蜜兒等出來。
他心暗自嘀咕:換個衣服用不著這麼久吧?是了,美女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這打扮起來,當然要費不少時間。
於是,吳有延便耐著性子繼續等著。
又過了一陣,樓下忽然有了騷動。劈啪啦的淩亂步子,似乎有不少人正往樓上走。
沒一會兒,吳有延就看到一群穿著白褂子的男人急匆匆跑上來。
這時,薑蜜兒恰好打開了門。
吳有延一看,立馬嚇了一跳。
薑蜜兒滿頭亂發,全身上下有血多似被抓過的血痕。有幾個傷口還在不住流血。
“這位小姐,剛才是你打的電話嗎?”待那群人趕到,一位醫生模樣的男子問薑蜜兒。
薑蜜兒捂著臉,啜泣點頭。
醫生轉向吳有延,仔細打量了一下:“男性,四十多歲,賊眉鼠眼,酒糟鼻,扇風耳……沒錯了。”
吳有延一愣:“什麼沒錯?”
醫生板著臉,嚴肅地問道:“先生,是你把這位小姐弄成這樣的嗎?”
吳有延使勁搖頭:“當然不是!我……”
“回答得非常好。”醫生對旁邊的一位實習生說道:“多年的臨床經驗表明,妄想癲狂型的精神病患者一般會記不得他們曾經傷過人。”
吳有延火冒三丈,罵道:“你才神經病!”
醫生繼續跟實習生講道:“瞧見沒有?精神病患者通常對‘精神病’這個詞很敏感。所以他們一聽到類似的詞匯,就會下意識否定它,並把‘精神病’替換成‘神經病’,反罵我們。幹我們這行的,應以慈悲為懷,寬仁為本,不要跟病人一般見識。”
那實習生認真聽著,拿筆不斷地做記錄。
醫生又道:“其實精神病和神經病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疾病。簡單來說,前者屬於精神失常,意識不清;後者則是神經係統疾病的通稱。你知道的,精神病患者智商有問題,當然弄不清二者的區別。”
吳有延聽他們把他認定成精神病患者,火大地叫道:“我不是什麼精神病!我是來找這位小姐的!”
“喲,不錯啊,沒想到精神病患者還會找小-姐?”醫生對另一旁的助理說道:“記下來。這是個非典型案例。一般的精神病患者不會說自己找‘小姐’。他們通常都說找‘大姐’。這位患者的意識還是挺清醒的。我看有治愈的希望。”
吳有延被他們氣得直跺腳。他掄起扇子,想用仙術讓他們閉嘴。
他剛抬手,卻不敢扇下去。明著在世俗人麵前使用仙術,可是犯了禁忌的。
醫生打了個響指。身後的一群人便一擁而上,把吳有延按倒在地上。
吳有延好歹也是個修仙者,比一般人的力氣要大得多。
他奮力一掙,把這群人全都從身上推開了。
“小樣兒,看不出你還是個狂躁型患者。”醫生抽出一根電棒,指著吳有延,“大家一起上!”
得到命令,這群人紛紛掏出電棒,往吳有延身上電去。
吳有延雖然是個修仙者,但不敢違背影部立下的規矩。
對他們出手,鬧出事來了,自己就會被影部萬年通緝。不值得啊!
就這麼遲疑的一瞬間,幾十根電棒已打在他身上。
“啊——”慘叫聲不絕於耳。
幽藍電光在不甚明亮的樓道間不斷閃爍。
醫生走到尚未昏厥的吳有延跟前,十分驚訝:“這名患者竟然還能保持清醒?精神意誌真是頑強。作為嘉獎,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請慎重作答。我們將根據你的答案決定是否送你去精神病院。請問,一加一等於幾?”
吳有延不受控製地抖著身子,顫聲道:“二……”
“恭喜你,答案完全正確!”醫生一電棒捅在吳有延的身上,“不過你知道的太多了。”
接著,又是一陣劈啪作響的電擊聲。
“哈哈哈哈……”目送著這群勇士們把吳有延裝袋抬走,薑蜜兒再也憋不住,扶在門邊,笑得直飆眼淚。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她用紙巾把身上的紅顏料抹掉,笑著對那留下來善後的醫生說道:“辛苦你們跑一趟了。”
醫生謙虛地擺擺手,笑問道:“我們的演技還不錯吧?您給的那份台詞,我有沒有背錯?”
薑蜜兒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說道:“一字不差。你們表現得很好。回去以後,代我向唐瑤會長致謝。當然,各位同誌們也辛苦了。”
那醫生受寵若驚,很配合地行了個軍禮:“為阿塵哥服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29章伐木工
“啊——薑蜜兒!你、你你你……你這女流氓!”一大清早,李逍塵的怪叫嚇跑了幾隻站在窗台小憩的麻雀。
薑蜜兒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從鼻子“嗯”了一聲。
此刻的她,就像隻乖巧的雪兔,在沙發上慵懶地蜷著身子。
李逍塵躲在被子,把衣服褲子全穿好,才走到她麵前。
“早啊。”薑蜜兒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
李逍塵不說話,隻是瞪了她幾眼,便去洗漱了。
薑蜜兒發覺有些不對勁,穿了拖鞋,走到衛生間外,問道:“你怎麼了?”
正刷牙的李逍塵哼了一聲,嘟囔道:“你昨晚上幹了什麼?你心清楚。”
“我心清楚?”薑蜜兒不解地眨眨眼,“我不清楚啊。”
李逍塵回頭瞪著她,沒好氣地說道:“少跟我裝蒜。昨晚上是不是你扒光了我的衣服?”
薑蜜兒點點頭:“是啊。”
李逍塵抓狂地撓著頭,叫道:“為什麼你可以表現得那麼平靜?你這寡廉鮮恥的女人,難道經常幹這種事嗎?”
薑蜜兒雙手抱在胸前,笑道:“你還敢說。昨晚要不是我,你早就死翹翹了。你知不知道,那樣子凝丹會讓你自爆得屍骨無存的。”
李逍塵回想了一下。
的確是啊。昨天晚上好像發生了蠻可怕的情況。真氣暴走,失去控製,然後,然後……
暈,下麵的事不記得了。
雖然不太了解狀況,不過薑蜜兒總不會害他。
這麼說來,倒是應該感謝她才對……
不對!
“我知道可能我壓縮真氣的方法有點異想天開。可是,可是……你也不用把我扒得一絲不掛吧?”李逍塵看到薑蜜兒那滿是笑意的靈動黑眸,感覺自己好像什麼也沒穿,十分尷尬。
薑蜜兒終究還是沒忍住,笑了:“你知道人出汗以後,為什麼不準吹風嗎?你知道人泡腳或洗澡完後,為什麼要立即擦幹腳嗎?你知道人運動出汗之後,為什麼要盡快擦掉嗎?”
不等李逍塵回答,薑蜜兒繼續說下去:“你昨晚身上出了好多帶有毒素的血。如果不馬上清洗,會對你身體不好。”
“所以你就很體貼地幫我洗淨,再扔回床上,任由我赤身露體在床上睡了一晚上?”
薑蜜兒補充道:“嚴格來說,我有好好幫你蓋上被子。”
“可你把我全身每個部位的看過了!當然,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很感激你。但是我……”李逍塵很難為情地漲紅了臉,“總之,你搞得我很糾結,很尷尬。你曉得嗎?”
“有什麼好糾結的?在日本,許多人都有果睡的習慣。促進血液循環,美容又減肥,多好啊。”
“我不是說這個!”
薑蜜兒分析了一下他的麵部表情,了然地說道:“我明白了。你該不會一旦被女孩子看到了身體,就要把她娶回家吧?”
話一說完,薑蜜兒便噗嗤一聲,笑得前仰後合。
“胡說!”李逍塵使勁瞪著她,“我的意思是,你看過我的身體。可我卻沒看過你的身體。豈不是吃了大虧?”
說完,李逍塵叼著牙刷,壞笑著抓向薑蜜兒。
薑蜜兒趕忙躲開,跑到客廳,笑道:“我又不是故意的。這是劇情需要,好不好?”
“那我現在也是因為劇情需要。而且這是導演和廣大觀眾的要求。”李逍塵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
“才不要。”薑蜜兒靈巧地閃到一邊,“你這個花心大蘿卜。抱完人家唐瑤,現在又想來占我便宜。”
“那不一樣。當時是迫於無奈。我不那樣安慰她的話,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
“少來。安慰別人就要那樣嗎?花心就花心嘛,不要不承認。”
“喂,你別誣陷我啊。我會告你誹謗的。再說,我哪花了?”
“你哪不花了?有了我這個大美女天天陪著你。哼,居然還去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你的未婚妻都沒這待遇呢。”
“再一次聲明,是‘偽’未婚妻。另外,你的待遇難道還差嗎?不但看了我的身體,還不知摸了多少遍。”
“我就摸你了,怎麼樣?”薑蜜兒手指往李逍塵臉上挑逗地一抹,笑嘻嘻地說道:“老虎屁股摸不得麼?我偏要摸!”
“你!”聽她把他的臉說成屁股,李逍塵又氣又好笑,“你別逼我啊。小狗急了也會跳崖殉情。兔子急了還咬人耳朵呢。”
“好啦,要跳崖還是咬耳朵都隨你。”薑蜜兒看了時間,收起玩鬧,把李逍塵推到洗漱池前,“不過在那之前,趕緊洗洗幹淨。專車馬上就要來接我們了。”
……
所謂的專車,就是一輛小麵包車。接下來的兩天是雙休日,不用上課,所以薑蜜兒給李逍塵安排了一個兩日特訓計劃。
特訓的地點是遠離銀洛市的一片偏遠林場。這林場是私營性質的。
而那位負責開車的司機就是林場的總負責人。
李逍塵越來越覺得薑蜜兒神通廣大。連林場的人也認識。
在車上的時候,他運功內視了一下。體內的真氣不知怎麼的,竟然已經是液態的了。
李逍塵渾然不知,自己昨晚在鬼門關上繞了一圈,差點就回不來了。
但他知道,自己之所以仍然活得好好的,全是托了薑蜜兒的福。
仔細想想,她對自己也算是很好的了。雖然時常會鬥嘴,還被她經常捉弄,可自己心真的很快樂,像吃了蜜一樣,甜甜的,又膩得讓人歡喜。
也許這就是薑蜜兒獨一無二的魅力吧。
如果有朝一日,能和她結為連理,倒也是很不錯的。
隻是自己不過是個窮小子,怎麼配得上人家一個千金小姐?
算了,想那麼多幹嘛?
過去心不可得,已滅非真;現在心不可得,轉瞬即逝,又成過去;未來心不可得,不可知亦無常。
既然三心不可得,就別費那工夫,胡亂打妄想了。
摒除妄念,李逍塵抓緊時間,進行聚氣這門基礎功課。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車子停了下來。
李逍塵睜眼一看,四周全是高大的樹木。下車後,鳥鳴山幽,空氣清新,令人精神倍爽。
那負責人幫忙把帳篷、食物和一幹日常用品搬下來,便向薑蜜兒告了辭,開車走了。
撐起帳篷,把東西全放進去,薑蜜兒帶李逍塵來到一棵大樹下。
“從現在開始,我們將進行為期兩天的特訓。首先讓我們整理一下你到目前為止,所掌握的技能。除去太玄天清道,你會的是飛星踏月步和千種以上的符篆製作。其中,以瞬飛之術最為擅長。我們有必要根據你自身的特點,將你定位。”
薑蜜兒頓了頓,又道:“你擁有雷、空兩種屬性,就具備了迅猛和空轉的特征。用網遊的術語來說,今後你的最佳發展方向應該是dps(damage per second,每秒傷害,這指高攻擊力單位)。但你有空屬性,所以可以成為高攻高閃的強力dps。進可攻,退可閃,人一見了你,就聞風喪膽。”
李逍塵聽她說得有趣,不禁偷偷笑了笑。
“笑什麼?”薑蜜兒給了他一個爆栗,“不學無術還不思進取的家夥,不許笑。現在是授課時間。好好聽著。一個強力的dps,首先應該具備的是攻擊傷害能力。以你現在的情況,傷害輸出約等於零。不可否認,你如此廢柴,多少也跟我有關。畢竟我沒有教過你進攻的招數。咳,下麵我就講一講這兩天要特訓的內容。”
“教官,我有問題!”
“說。”
“你的內衣肩帶滑到胳膊上了。”
薑蜜兒白了他一眼,拉好吊帶,繼續說道:“薑氏當家曆代相傳的九天玄兵——紫琊劍,是雷屬性的。隻有雷屬性的修仙者能使用它。我能驅使它,自然也擁有雷屬性的體質。下麵我就給你做個示範。”
薑蜜兒右臂自然下垂,五指並攏,作刀狀。
凝聚真氣於掌上,隻見被包裹著紫芒的白光從她整個手掌上散發出來,如千萬條裂空厲叫的噬人閃電,滋滋亂響。
隻一小會兒,這些不斷扭成各種粗細長短不一的剛勁線條的閃電,便讓附近的高木簌簌發抖,落葉繽紛。
“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芳華隻在那間。”薑蜜兒緩緩抬起右臂。
待右掌舉到左肩附近,她由左上至右下,倏然隔空斜劈。
隻瞥見光芒瞬間從她掌中瀉出,像一把伸長出去的細刀,斬在眼前那顆大樹的樹幹上。
那紫電雷光所化成的白刃,恰好切完之後,又在須臾之間收縮,回到薑蜜兒掌間,還原成原先那些跳動不止的閃電。
若非李逍塵修習了太玄天清道,五感比一般人敏銳不少,這電光石火的一擊是決計看不清的。
這時,需要四五個人手手相接才抱得過來的勃茂大樹,竟嘩啦一下,倒了下去。
切口處傾斜而齊整。李逍塵用手去摸,沒有絲毫的凹凸感,就像一個完美的斜麵一樣,即便用鋸木機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牛啊。這效率,有你在,木場根本不用雇什麼伐木工人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